“未知也。”二老點頭。此稱呼,乃薊王初創。古往今來,並無記錄。自無出處。二人即便是飽學之士,亦無從得知。
賈詡回想左慈所書,這便答曰:“左館長言,天機不成泄。故對襄楷之死,諱莫如深。並非決計,坦白不報。”
“速呈來。”劉備大喜:“必是張魯手書。”
“報!”另有女衛入殿:“巴蜀來函。”
陽港水砦,三足踆烏船宮。
“所謂‘箭在弦上,不得不發’。”賈詡已窺破此局之凶惡:“各方相互顧忌,暗中防備,引而不發。稍有不慎,突施暗箭。乃至兵器相向。血流成河,不過朝夕之間。‘積羽沉舟,群輕折軸’,便是指此。”
殘存黨人,遂以太學為基。手劄來往,皆由太門生轉呈。書不聞名,稱不提字。便是外泄,無頭無尾,亦無從查起。隻道是平常家書罷了。
劉備悄悄點頭:“依計行事。”
目送二老出堂。甯姐姐凝眉苦思。
“衣帶密詔,族兄並未裹挾此中。無端撤離,必生間隙。”長姐柔聲道:“不如待上巳節後,與妾同歸。”
“喏。”
“喏。”
待群臣拜退,長姐入殿。
“何苗與董重,各自招兵買馬,又互不相見。”薊王遂言道:“但是密詔外泄。”
“這……”聞此言,二老麵麵相覷。然細考慮。又皆知甯姐姐此言非虛。薊王行事,夙來磊落。從不濫用機謀之術。若知江山社稷,如此輕易得來。定不會接盤。
若無人接盤。天下棋局,要之何用?
不等二老起家,甯姐姐忽問:“二位叔父,可知‘三方權勢’。”
“十有八九。”賈詡之智,毋需多言。
“襄楷、劉惇,前後斃命。另有何方高人,承其衣缽。”劉備居高低問。
事不宜遲。二老遂去信洛陽太學,轉呈黨魁曉得。如前所說。前後二次黨錮,多少翅膀慘死縲絏。利刃加頸,飛來橫禍,當如何死裡逃生,善保有效之軀以待君子報仇,十年未晚。浸淫二十載後,餘黨早已駕輕就熟。
黨人筆筆血淚,觸目驚心。試想,餘下人等,又如何能不引覺得鑒,切莫重蹈覆轍。
“如此,叔父且自去。”
“化外方士,難以捉摸。”田豐皺眉道:“是敵是友,模棱兩可。”
“平原方士襄楷、劉惇,叔父可曾聽聞。”甯姐姐詰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