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漢時,馬首山周遭,廣稀有縣。今漢皆廢。後薊王光複失地,重開舊縣。重拾舊貌。又因薊國向海而興。故安昌郡下三縣,皆沿遼東灣,濱海而建。

塔樓之上。琉璃照燈,已打燈語。指引三足踆烏入港。

“不知王上,以何禮聘之?”董班多問。二老視張甯,如己出。自當體貼備至。

“如上遼、下遼;渝陽、渝陰。”薊王言道。

“家父常言,天下局勢,分久必合,合久必分。”張甯眸中罕見一絲羞怯:“小弟兼督四州,又並遼東屬國。且年將而立,春秋鼎盛。待玄素術大成,天下定矣。”

薊王欣然點頭:“如此,安昌三縣,皆可立也。”

“水情如何?”薊王先問。

“天下棋局,勝負已分。”郭亮慨歎。漢室三興,能親眼所見。此生無憾。

百裡海路,瞬息而至。

“當在年內。”鐘演再答。

流連三日,薊王攜眾美,登雛鴉號,重返桃花浦水軍行營,駛入三足踆烏船腹。持續揚帆北上。

“王後之禮聘。”張甯答曰。

薊王先前已命有司,順下渝水,對岸築城。南北各置二縣。北縣圩田,南縣曬鹽。一縣分置數城,然不過十城。

能令船宮泊岸,必是深水良港。

“甚好。”隻需河堤築畢,便可支渠四通,細分水網。圈定城址。

“昌黎之‘昌’,已配安昌。當取‘黎’字。“朝都”,當取何字相配?”鐘演再問。

都水署,已查清小遼澤中,渝水暗潮。且築堤過半。隻需河堤築畢。再支渠四通,圩田造堤,疏浚澤中積水,便可擇址築城。

“隻此一脈,水情簡易。”鐘演答曰。

“求主公賜名。”

“小弟手書在此,叔父自觀。”張甯將劉備手書轉呈二老。

“比督亢、雍奴何如?”薊王又問。

薊王已有計算:“當效安昌郡名,取朝都、昌黎二郡名中一字,相配。”

林慮山,正陽亭,草廬。

“可喜可賀。”二人看過,皆老懷甚慰。

薊王笑問:“莫非,立城之處,便在此灣中。”

薊王舉千裡鏡瞭望海岸。遂見將作寺所立燈塔。

“何時可築畢。”薊王再問。

張甯又道:“待守喪期滿,二位叔父,當隨我入薊國,以養天年。”

“(渝水)又東南,流至房縣,注於(大)遼(水)”。小遼澤,便是此水,半途枝津狼藉所淤。

事不宜遲。張甯這便回書,表白心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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