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恰是。”劉平答曰。
“並無手劄。”記室掾又答。
阿鬥出身,諱莫如深。時薊王就國,何後西園守孝。二人相距千裡之遙。珠胎暗結,必有神助。時天降流火,麒麟送子。洛陽百姓,禁中宮人,皆親眼所見,焉能作假。猜想,京中亦有黨人。換言之,對阿鬥出身,黨魁必早有耳聞。
西園長樂宮,長秋殿。
“速去。”何後言儘於此。
“臣苗,叩見天後。”
“莫非黨魁不信天人感到,麒麟送子。”何後三問。
黨魁張儉,蜚聲海內。逢休沐,於館中置酒高會。能為座上賓,何其幸也。正臘假期,更是夜夜歌樂,徹夜達旦。香飄十裡。引洛陽權貴,趨之若鶩。稱“平樂會”。與《平樂會盟》,一字之差。細品,很成心味。
“臣,惶恐。”何苗愈發謙虛。
記室掾已將遊繳一日密報彙總:“守丞並左中郎將,赴平樂會。與董卓、袁紹等瞭解。換衣時,又與黨魁私語。”
“下臣實不知也。”劉平三答。
記室掾會其意:“中丞憂心,四海館,亦牽涉此中。如,右國令舊事。”
“守丞必是‘受人之托,忠人之事’。”賈詡言道:“何後自知衣帶密詔,乃為除何董二戚。心憂黨人侵犯,遂請守丞尋機麵見黨魁,暗說阿鬥出身。守丞,素與左中郎將交善,因而由其代為舉薦。(達)成太後所願。”
劉平答曰:“黨魁歎曰:‘天行有常,不為堯存,不為桀亡。’”
“襄楷入蜀,劉惇上洛。兩代平原方士,乃‘三方權勢’,圖謀不軌,所求乃大。茲事體大,然四海館長,隻言片語,且又語焉不詳。用心安在,不成不防。”賈詡言道。
“下臣,辭職。”
略作考慮,賈詡遂言道:“當細觀之,切莫轟動各方。”
“黨魁未置可否。”何後話鋒一轉:“故,需行萬全之策。”
“隴右可有手劄傳來。”賈詡又問。
待劉平重返薊國邸。何苗車駕亦入西園。
正因與會人等,彆有所求。故近似酒會,薊王少有列席。宴無好宴,亦是指此。
“黨魁如何說?”何苗忙問。
少頃,少府張儉列席。
“下臣,拜見太後。”守丞劉平,簾前施禮。
斯須,忽聽一聲清喝:“來人。”
“四海館長左慈,似有所坦白。”略作考慮,賈詡又道:“且六百裡去信張魯,扣問入雲台山前後詳情。事無大小,不成疏漏。”
酒逢知己千杯少,話不投機半句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