斯須,便有一支人馬,自出北宮掖門,直追董承而去。
“當是如此。”董承對曰:“程璜養女,皆女刺客。守備竇太皇,可擋史侯道術。”
《閱微條記》,亦有請羽士攝潑婦之魂,令其竄改心智,誌願為夫納妾之故事。
“但是太皇劈麵?”將將站穩,忽聞暗處人言。
“謹守宮門。萬勿外出,被賊人所乘。”危急關頭,董太皇忽思得一計:“傳命董衛尉,星夜入宮相見。不得有誤。”
“我主醒來,方知洛陽生變,關東逆亂。上陳情表,卻久無訊息。我主遂言:‘太皇處境,岌岌可危’。故命我先伏於此。暗中策應。”
“乃為傳書竇太皇。”董太皇遂將宮中諸事,和盤托出。
“如此,太皇且入(輔漢大將軍)府安居。下臣,代向竇太皇討要此詔。”見董太皇情意已決,記室掾遂言道。
“為今之計,該當如何。”中大夫伏地問道。
少頃,便有雲台羽林郎,合力將中大夫架入殿內。
周遭烏黑如墨。唯有燈前三尺熒光。董太皇聳峙船頭,強壓心頭驚怖。直到扁舟悄悄抵岸。仰見向上門路,董太皇這才暗鬆一口氣。
“何故至此?”董太皇又問。
當時,萬事休矣。
天羅陷仙陣,無端自鳴。
“事關鼎祚,如何能忘。”董承再拜。
“太皇毋驚。”便有一人,緩緩現身燈下:“薊王門下主記,叩見太皇。”
“聞史子眇道術高深。雖已入土,然道猶存。先前,你被攝魂矣。”董太皇心生驚懼。
先前董太皇久等不歸。這便命人搜尋。
“如此,也好。”畢竟孤家寡人,多有不便。萬一被少帝所乘,悔之晚矣。
“薊王常常料事於先。朕,複何言。”薊王忠心可鑒,董太皇自不會生疑:“為今之計,該當如何。”
類後代吐真劑。發揮此術,可令人全無防備。但有所問,必有所答。知無不言,言無不儘。多數為真。若再與翅膀,行交叉比對。當可洞悉隱蔽。
“昏睡不醒,並無性命之憂。”羽林郎再答。
“於雲台階下。”右邊羽林郎答曰。
出暗道前,董太皇隨口一問。
“主記何名?”
更有甚者,若覓得良機,對竇太皇施以此術。《起居遺詔》之下落,手到擒來。
“喏。”羽林郎魚貫而出,自去守備宮闈。
暗渠積水,需經扁舟來往。搬動構造。扁舟主動。緩緩駛向劈麵。
“起家。”董太皇言道:“貴子邊幅,可還記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