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本國特產摩尼珠,換得薊國樓桑兵甲。室利那伽麾下人馬,今非昔比。特彆,已程不國水軍,皆改換象林苑所造,薊式構造鬥艦。遠非扶南大舶可比。

“喏。”大行令虞良,這便領命。

“哦?”薊王遠征之事,已程不國,人儘皆知。聞十國連兵,百萬救兵。本覺得,此戰必曠日耐久。豈料十國速敗。薊王已大獲全勝,皋牢多國。老王心中震驚,可想而知。

凡海市所至,必先興薊鈔。薊國幣製,日漸通行已程不國。凡大宗買賣,必以賬戶結算。

“喏。”

“我主已赴摩揭陀王都。”老王言行,皆不出萬震所料:“與貴霜王會師。”

“大夫,何故早歸。”謂“天有不測風雲,人有朝夕禍福”。老王唯恐情勢有變。

形製之勢,乃出《史記·酈生陸賈傳記》:“願足下急複進兵,收取滎陽,據敖倉之粟,塞成皋之險,杜大行之道,距蜚狐之口,守白馬之津,以示諸侯效實形製之勢,則天下知所歸矣。”本意,占無益陣勢而製勝。

薊王遠征身毒,戰無不堪,攻無不克。滅十國連兵,降身毒諸王。若隻為犯境。儘可抄掠一空,再付之一炬。然若如此,必失人望。再無並土分封之能夠。牙門八將,悉數遣出。饒是如此,兵力愈發捉襟見肘。貴霜二十萬鐵騎,即便兵分二路,亦充足援助。斷不成有失。

“王命難違。”萬震遂將薊王敕令奉告。

眼看篡位之禍得解。老王芥蒂,不藥而癒。再得海市船醫,良藥調度。竟有枯木逢春,老樹新芽之勢。聞宮中王妃,珠胎暗結。公然,“人逢喪事精力爽”。

其國名,含義為“難勝”、“無鬥”、“靡勝”、“不成戰”國。足見一斑。

“計將安出?”室利那伽求問。自萬震以漢家禮節,擇選室利那伽之子入侍。二人便時有來往。且室利那伽,亦早已綁上薊王戰車。與大漢一藩,榮辱與共。

“『表裡呼應·形製之勢』也。”萬震答曰。

萬震與表裡呼應連用。乃指,裡應外合,造勢而製勝。

薊王敕令傳至,已程不國,北島琴港。

身毒諸國林立。薊王縱有十萬雄師,亦不成麵麵俱到。若分兵四散,犯兵家大忌,被各個擊破。乃至損兵折將,前功儘棄。

“大夫既去,孤王豈有不送之禮。”老王這便定計:“速請大將軍,入宮相見。”

軍正沮授,一語中的:“貴霜王私改盟約,恐為主公所罪。先放安眠雄師歸。故投鼠忌器,不敢儘力攻城。”貴霜王亦恐薊王,行釜底抽薪。命西域都護府提早參與,為三家解兵。安眠雄師,再無掣肘,必乘虛而入,攻略貴霜。貴霜王屯兵國門,若知安眠犯境,足可轉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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