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到遂驅馬迎上。
話說,戔戔人馬,不敷百騎。即便有詐,入我大營,數萬精兵。又有何懼哉。
群臣惶恐至極。便是金耳王,亦驚怖莫名。分寸全無。
“甚好。”陳到大喜:“依計行事。”
又過一日。城牆搖搖欲墜,破城近在天涯。雄師屯駐國境,內城空虛。城破之日,便是亡國滅種之時。存亡關頭,金耳王,痛建國庫,重賞全軍。覓得勇夫,趁夜修補城牆,封堵城門,不提。
世人皆知,常山趙子龍。可聞汝南有陳到。
胡玉領命。
守將又問:“兵符安在?”
百騎列隊,次第而進。眼看管將已下檣,正領人前來問話。
“如何?”陳到先問。
為何從身厥後?
陳到蕭灑一笑。將人質擲於身後。縱馬殺奔,中軍大帳。
少頃,便有白毦隊率登船。
不料吼怒聲中。城內窣堵坡,金頂飛炸。碎石雨落。
耳畔驚呼將起,人馬已撞入視線。心血倒灌,天旋地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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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遭兵卒,呆若木雞。全然不知以是。
這便以梵語,出言相問。
“符傳在此。”信使打頓時前,人借馬勢,擲入營中。
“射人射馬,擒賊擒王。”
發號施令之人,又出連珠急言。必令兵卒,勸止無疑。
便稀有艘鬥艦,聞風而動。
敕令、兵符,雙全。守將焉能不信。
“休要放箭。”便有信使,舉火上前:“薊國水軍攻城,王命便可班師!”
轟隆發石,聲如其名。山崩地裂,如雷如霆。
“爾等,退後。”身側信使,乃九譯令假扮。一問一答,皆由其代庖。月黑風高,人馬嘶鳴。又隔檣櫓深壕,如何能細辨。
“依計行事。”金耳王,言聽計從。
“擋我者死!”七星畫弧,寒芒透背。
從金耳國,“西南行七百餘裡,至羯陵伽國”。如前所言。百乘王朝,以案達羅、羯陵伽,二國最為強大。
忽聽中軍大帳,一聲怒喝。金耳兵卒,如夢初醒。揮動刀盾,一擁而上。
“且射來。”主將又道。
先前,弓箭手受命登檣櫓。營中刀盾手,三五成群,不及結陣。被陳到,單槍匹馬,破圍而出。直衝中軍大帳而去。
“為今之計,該當如何?”金耳王,當有此問。
“敕令在此。”信使高舉敕令。
雙眼再能視物,人已被倒提半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