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……”呂布麵紅強辯：“兩軍交兵，公也；兄弟之交，私也。豈能，因私廢公乎。”
呂布前腳回營。曹營使者，後腳而至。果不出陳宮所料，曹孟德欲用侯成、郝萌，互換李整、李典。
“主將身亡，軍心擺盪。”呂布求問：“不戰自潰，如何能敵？”
“亂世梟雄曹孟德，豈無天命乎。”陳宮慨歎。
程昱已有計算：“兵法雲：兵不厭詐。呂布大勝，必定驕橫。又謂‘驕兵必敗’。明公可退避三舍，命全軍縞素，誘其來攻。”
“留。”敗軍答曰。
“鹹城曹軍未滅，何故輕出？”呂布不解。
“被壓角樓，與之俱焚。”呂布抖擻精力。話說，親眼得見，曹孟德身亡。呂布似卸下千鈞重擔。身心俱爽。隻因再無道義拘束。
“侯成、郝萌，身陷曹營。”呂布答曰。
“然也。”
稍後全軍縞素，哭聲慟天。
呂布渾身浴血，入營來見。
疏忽滿帳質疑目光。
“報，曹軍重返鹹城營。表裡皆縞素，不見曹孟德。”標兵來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