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現在那邊?”

陛下的狐疑,源自超出掌控的崩壞時勢。

亂世當中,眾皆國破家亡,生靈塗炭。唯你薊國,安居樂業,國力不竭加強。若你無錯,難道皆是我等之過。

或是朕多慮了。

“且天下強勇,百姓所畏者,有並、涼之人,及匈奴、屠各、湟中義從、西羌八種,而明公擁之,覺得虎倀,譬驅虎兕以赴犬羊。”

正所謂此一時彼一時。一個不竭式微的朝堂,和一個冉冉升起的諸侯國。兩比擬對。即便薊王再明淨無錯,亦會遭人忌恨。

“將軍,蛾賊如何措置。”斯須,便有精騎趕背工問。

“天佑炎漢。”陛下將杯中美酒一飲而儘。待事成,薊王之危,可消也!

“張餘。”

劉備已命將作館研討“白鋼琉璃”的燒製工藝。能不能成不首要,先給個思路。白琉璃和鋼絲網,乃兩大居家觀光神器。諸如帷帳、窗簾,多內襯鋼絲網,外嵌白琉璃。既不遮擋視野,又充足安然。前次國中承平妖賊,欲攻擊王太妃與王妃,恰是被垂簾後的鋼絲網所阻。隻需三層細鋼絲網,淺顯刀槍暗箭,已無能為力。

長長的冰淩接連崩斷。覆滿牆壁的堅冰,隨之崩塌。龜裂遊走。一整麵冰牆,隨之現出城門的表麵。伴著不竭掉落的碎冰,吊橋緩緩下落。轟的一聲,架在冰凍的護城河岸。

“千真萬確。乃‘大宗’親筆傳書。”封胥再答。

“當在大賢能師身側。”

“隻為餬口。”

“聽你口音,乃青州人氏。為何逆竄冀州。”

“喏。”封胥再拜拜彆。

“梟首棄市。”

“黃巾小帥杜長。”

“何事惶恐?”陛下輕聲問道。

“梟首棄市。”

此消彼長。反襯出薊國之強大。猛虎困於鎖鏈。而扼死鎖鏈之手,卻更加衰弱有力。乃至薊國這頭猛虎漸有離開掌控之勢。陛下焉能不顧忌。

薊國,臨鄉城,薊王宮。

石綿與細鋼絲編織成的“鸞毳裘”,撤除做帆,亦可做帳篷。跑馬場看台,已用鸞毳裘全數罩起。石綿與鋼絲纏繞編織,本就堅毅難脫落。隻需表裡髹漆,便可阻石綿絮風吹日曬,飄落傷人。

如此亂局,今漢從無先例。隻要亂前漢之赤眉,可與之比擬。

“哦?”陛下旋即落杯:“動靜可靠否?”

目視大帳內一圈渾身披血的帝國精銳。頓時麵如死灰。

“陛下,關東有密信傳來。那人下落,已有線索。”封胥跪伏近前,抬高聲音答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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