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上黨羯騎,聽上去平常稀鬆,彆無分歧。可若換成幷州狼騎,頓時如雷貫耳啊。
遙見天涯黑雲滾滾,烽火沖天。模糊另有廝殺之聲。這便心中大定。烽火未滅,邊兵猶在。廝殺聲起,仍有人戰。
現在看來,自是常理。
再說。是騾子是馬,拉出來漫步漫步。待明日上馬,便知一二。
不久。一個渾身煙燻火燎,渾身血漬的儒生,便被提到臧霸麵前。
廄夫們正忙著為五百匹戰馬梳洗打理,喂**料。再點上一截繩香,擯除蚊蠅。令戰馬安睡,蓄養馬力。臧霸年紀雖小,卻沉穩漂亮。一身豪氣。舉手投足便知妙手。四位百夫長自當愛護。
聽臧霸口出漢話,又長著一張漢人麵孔。儒生不由一愣。這便抬頭問道:“將軍又是何人?”
當然,大單於的赤鹿頭杖亦是關頭道具。
“軍候,該當如何?”便有一百夫長,縱頓時前。
嗯,冇弊端。
隻需一日,幷州狼騎便對臧霸敬佩有加。特彆是路遇第一股鮮卑遊騎。臧霸提刀迎上,連斬數人上馬。又擺佈開弓,儘殺逃兵。以一人之力,便毀滅了整支標兵。單身返回,狼騎呼號相待。今後以臧霸馬首是瞻。
沿弱水挺近居延,約一五百餘裡。日行三百裡,需五日才氣到達。兵車皆重車,一日兩百裡已是極限。故而,這段不竭的路程,需八日方能到達。
難怪百夫長上馬搏殺時,口吐狼嚎。竟是幷州狼騎!
有道是兵甲之利。一套上好兵甲豈止保命,更是勇者光榮。剛歸順一日,便獲良甲寶刀。狼騎高低又豈能不戴德戴德。為劉備效死力。
天將發白,臧霸便領五百狼騎,吼怒而出。沿弱水河岸,奔赴居延。沿途獵殺鮮卑標兵,為劉備諱飾蹤跡。
吃的都是刀頭舐血,砍頭記過這碗飯。多說無益。像臧霸這類,連殺數人麵不改色,便稱豪雄。跟著他,便少不了記過的首級。
“諸位人馬皆飽食,明日一大早,沿弱水河穀,出發奔赴居延。外披鮮卑舊甲,沿途若遇標兵,先逼問供詞,再儘數殺之。切莫泄漏風聲。若遇鮮卑大部,無需接戰。隻需快馬返回,將諸情儘數帶回,便是大功一件。”
“你是何人?”臧霸居高低問。
居延澤,有東西兩大湖澤。形狀狹長曲折,如同新月。五座城池沿兩大湖澤,濱水而建。皆有城牆環抱,圍以護城河。雖主力儘出,馳援邊關。但一萬禿髮鮮卑想要攻陷五座城池,亦非一日之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