九國連兵,數十萬眾。一夜敗儘。
身披水綠清鋼琉璃甲,揹負各式構造器。便是兩根長牙處,亦有構造另架。一眼掃過,戰象披掛,五花八門,不一而足。
箭在弦上,不得不發。多說無益,後退無門。唯相互壯膽,揮刀先前。
構造戰象先發。
兵卒皆是仆從,賤命一條,棄之不吝。我等皆為國之大將,豈不吝命。眾目相對,各下決計。咬牙打馬,持續逃竄。
對壘兩邊,各自厲兵秣馬,束裝待發。以備天明,一決雌雄。
更有“烈火奔象”,背上火噴十丈。所過一片火海,擺佈皆成焦土。
“哈哈!此營已為我所得。爾等鼠輩,何不早降!”恰是牙門將張郃。
忽聽一聲響鑼,營內旗號蔽日,亂箭如雨。
你追我趕,人困馬乏。前日宿營地,終是在望。
與劈麵敵陣,所思所想,截然分歧。多摩梨二十萬兵卒,無人以此戰為兒戲。更不知反反間計。
定睛一看,心頭驟驚。
固然。若多摩梨前鋒,當真臨陣背叛,揮師反擊後陣。縱有白波樓船,薊王亦不免,兵敗如山倒。
悲從心起,不及拭淚。先入營保命,不提。
此時不戰,更待何時。
數年間。得薊王授意。將作寺將武裝戰象,打形成構造炮台。並針對各兵種,研收回專屬設備,及構造兵器。
話說。便是薊王,南征北戰,亦從未見過,此等陣仗。
多摩梨兵士,藏身構造戰象身後。從前鋒,變成援後。
“此構造,實在凶暴。”多摩梨王,心不足悸。又忽生竊喜。
再遭象踐,血腥劈麵。
追兵將至,不敢擔擱。唯抱恨繞營,再向南逃。
數十萬雄師,如一字長蛇,於聖河北岸,迤迤邐邐,鋪展開來。數千頭戰象,鶴立雞群,好似挪動塢堡,震懾敵群。
便有兵士力竭倒地,有力再逃。
比如,暴雨疾風,冰雹天災。
見河岸大營,果是多摩梨將士前驅。各國聯軍諸將,心中竊喜。
三日。天光微亮,鼓聲隆隆。
眼看行營在望。
此象非彼象。
機簧聲中。但見一道烏影,好似扇麵,自機匣中,一揮而過。數百頭戰象,幾不分前後。再仰看半空。落石吼怒,好似天女散花。
機簧聲中,利刃彈出。“破陣衝象”,長牙上架刀障,殺奔敵陣。背上砲台,大黃肩盾弩,順勢擊發。破甲箭回聲入腦。敵象前足一軟,哀嚎跪地。累及背上騎士,失重前撲。稱身撞上刀障,血肉碎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