抬頭一看。頓時少年英豪,恰是年方十八的薊王四弟,太史慈。
“大哥年不敷十五。如何上陣殺敵。”潘獐兒亦勸。
王美人旋即不語。陛下自行說道:“薊王上表,求開黨錮。黨人於國無益,然卻於朕倒黴。兩難之間,故多遲疑。”
“速把黃門令喚來。”
蔡邕一愣:“夫人何出此言?”
王美人又道:“既是薊王上表,求開黨錮。陛下恰好開口,以一兌一。難道贏利數倍。”
慈視正用心練字的愛女蔡琰,蔡邕有感而發:“陳太丘雖有六子。然我有一女,足矣。”
“王上少年景名。薊國少年長吏何其多也。又豈,少我一人。”張郃豪氣自生。
少年時,陳紀子陳群,曾與陳諶子陳忠,各論其父功德,爭之不能決。谘於祖父陳寔,陳寔曰:元方難為兄,季方難為弟。意指兩人難分高低。
“公然如此?”夫人笑問。
見陛下沉默不語。王美人遂將已在懷中熟睡的皇子,悄悄放入胡床。起家來見。
見夫人猶不信,蔡邕這才說道:”琰兒機靈聰明,深得王太妃,王妃心疼。今後落落初成,必入薊王家門。故為夫纔有此歎。”
後稱兄弟皆賢為“難兄難弟”或“元方季方”。
“薊王乃是宗室。必定曉得此中短長。臣妾聽聞,為全大局,懦夫亦多斷腕。”王美人柔聲欣喜。
又何必多此一舉,壓寶彆家。
蔡邕點頭道:“夫人多慮了。為夫並無此意。”
“美人如玉。真乃朕之‘渾家’也!”陛下由衷讚歎。
“自為朝政。”陛下隨口答道。
“諸位賢弟,為兄去也。”張郃跨馬追去。
“奴婢在。”
加上先前六縣,薊國已有十一縣。乃河北第一強國。四方館雖無大賢退隱,三百石城長,倒是不缺。
“各位賢弟。”一身戎裝的張郃,這便抱拳。
然鬥升小吏,卻苦不堪言。特彆是關東大地,多有小吏棄官而去。令吏治更加腐敗。
隻因“糧馬同價”。三郡烏桓、十四部鮮卑,南匈奴各部,北疆十二部高車。以牛羊換薊國糧秣,亦未有增加。
“喏。”
“先前早已說好,我等兄弟共進退。大哥何其急也?”馬超問道。
朝中百官俸祿,為“錢穀參半”。便是為平抑糧價。豐年多禾,糧價偏低,另有銅錢維繫。若如此這般,糧價如馬價,銅不值錢,亦另有半穀保持生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