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明公可先取钜野,再屯兵乘氏。二人情意,一觀便知。”李乾進言。

正因中原諸水,皆於大野相連。故曹操攜蓋海艦隊,水路遊擊,無往倒黴。

“不敷千餘。”彆駕薛蘭照實作答。

李乾率隊出營:“明公且入城。”

“籽實,速起。”曹操離席攙扶:“呂布執母、弟、妻、子,為質。然籽實忠心不二,設伏兵,殺氾嶷。勒兵自守,保全縣境。操,又豈能令籽實,母子俱亡乎?”

大野澤,乃大河枝津,濟水、濮水等諸水所彙。濟水中流至此。澤西通雷澤;西南納濟水連菏澤;東北出濟水,再東北流入海;東南出黃水入菏水、通泗水、並淮入海。“大江以北,中原諸水縱橫交叉,皆於大野相連”。因交通之便,水產豐富,“賴其蒲魚之利”。自古便是先民,必爭之地。

“拜見明公,幸不辱命。”李乾攜二子入帳。

“回稟明公。過路钜野,彆駕薛蘭、治中李封,與我密會。”李乾抱拳言道:“言,願說城中大姓,夜開濮陽城門。”

話說,自呂布舉兵,曹孟德泰山班師。荀彧、程立等人,力保三縣不失。

相持月餘,各有勝負。曹操更借蓋海之利,行水路遊擊。光複東郡大半。至於周遭郡國,國相多出王允任命,故於二方中立。不裹挾曹呂之爭。

時,呂布舉兵。荀彧與程立,甄城定計。由程立東出,安撫吏民。程昱路過範縣時,勸縣令靳允,智識明主,不要服從呂布(注①)。此時,呂布已抓走靳允母、弟、妻、子,迫其開城投降。靳允納程立之言,決然“棄親從曹”。置伏兵,將前來領受城池的呂布部將氾嶷殺死。隨後率軍死守縣城,保全三縣有其一。

得魯相宋奇,暗中互助,曹操自泗水運回萬套吳房兵甲。雖不及樓桑兵甲,清鋼百鍊。卻也有五十煉。足可一用。

“何故少兵。”曹操必有此問。

“本來如此。”曹操大喜。濮陽田氏,曹操亦有耳聞。富甲一方,聞於薊國豪商田韶,乃出同宗。販督亢粳米發財,為兗州首屈一指大糧商。換言之,此人非豪右王謝。且為富商,久居城中,未築塢堡。反與曹孟德,並無破家之仇。

“二位免禮。”曹操揚鞭慨歎:“舉州皆叛,幾無可免。裹挾此中,非臣之過。”

“城中兵馬多少。”曹操大馬金刀,跨坐胡床。

呂布舉兵,亂軍四起。乘氏令,棄城而走。城中屬吏,一夜散去大半。呂布、曹操,相持日久,皆得空他顧。吏民沮喪,諸事皆廢。待曹操領兵至此,城外熟麥,尚未收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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