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公接連病倒。少帝亦知事大。命太醫令登門診治。薊王亦遣函園良醫,長居府中。尋醫問藥,日日不綴。
鄭玄“青出於藍而勝於藍”。位列儒宗。恩師盧植,遂成獨一人選。
對薊王而言。市舶期貨,最大便當,乃是減少本錢預付,並切確打算海市範圍。
“斷不成信。”曹操又答。
重厚利好,助推帆海風潮,長盛不衰。自市舶寺,首開帆海學徒。有彆於校館門生,先學後練。邊學邊練的學徒製,亦在培養專科人才的薊國南學壇,敏捷提高。
薊國海船,堅木包鐵,鐵壁鏵嘴。又“循海岸水行”。便有暴風巨浪,沿途良港,足可避風。一來一回,十拿九穩。
誠如何後所言,亂而無損,直追先帝。
因而,薊國豪商,正從遊商轉為券商。
“我已儘知。”曹操亦照實作答。
步入大堂,賓主落座。
薊王化繁為簡。將隨行就市,親力親為的遊商形式,進級成類“錢生錢”的券商形式。一眾豪商,不啻端坐搖錢樹下。美酒才子,曼舞輕歌。悄悄鬆鬆,便可賺取暴利。
約定時限內。海市來往各處港津,累次販運所得。遵循艙容,分派利潤。故,所買艙容,亦有刻日。並非一勞永逸。
至今無下文。
雖把薊王比光武。然恩師鞠躬儘瘁之心,劉備焉能不知。少帝此舉。心機、機謀儘顯。可謂“本相畢露”。
先發“海市期券”,行投石問路。待機會成熟,“絲路期券”,為期不遠。
首任“下庠令”,薊王多方則選,仍未有定論。時下儒者,各有稱呼:“冬烘”、“陋儒”、“淺儒”、“純儒”、“儒雅”、“大儒”、“名儒”、“碩儒”、“夙儒”、“耆儒”、“通儒”、“儒宗”。林林總總,不一而足。
小小年紀,便已至此。待元服,苛虐天下,可想而知。帝國曆經桓、靈二帝,早已病入膏肓,苟延殘喘。一而再,再而三。又出亡國之君。天將大亂,必出妖孽。
今漢氣數儘矣。
薊邦買賣所,豪商會聚。助推天下財產,會聚薊國。
經過曆代工匠,不竭改進,遂成定式。
薊王竊覺得,大學壇下庠令,當由通儒任之。四少師之劉寵,乃薊王心儀之選。何如傳道授業於王子館,不成輕動。
除劉寵外,唯前朝通儒馬融門下,鄭玄並盧植,二人可當此大任。
曹操已聞訊出府。階下相迎。
“可托否?”袁紹又問。
《天工開物・舟車・第九卷》中有載:“凡木色桅用端直杉木,長不敷則接,其表鐵箍逐寸包抄。船窗前道皆當中空闕,以便樹桅。凡樹中桅,歸併數巨舟承載,其未長纜係表而起。梁與枋檣用楠木、櫧木、樟木、榆木、槐木。(樟木春夏伐者,久則粉蛀。)棧板不拘何木。舵杆用榆木、榔木、櫧木。關門棒用周木、榔木。櫓用杉木、檜木、楸木。此其大端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