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喏。”

“臣,曹操。護駕來遲,有罪。”曹操身披甲冑,單膝跪地。

“帶王芬。”陛下心中仍有疑問。

“好一個‘平難張飛燕’。”陛下眸中精光一閃。

跟著話鋒一轉:“冀州刺史王芬、南陽許攸、沛國周旌、平原陶丘洪等,保持豪強,欲謀廢天子,立合肥侯。鐵證如山,不容抵賴。傳命各州郡,海捕王芬餘黨。”

“無國,豈有家。”王芬一聲長歎,不覺涕泗橫流。胸前血衣班駁儘染。頗多悲愴。

陛下展開一看,遂輕聲朗讀:“夫廢立之事,天下之至不祥也。前人有‘權成敗、計輕重’而行之者,伊尹、霍光是也。伊尹懷至忠之誠,據宰臣之勢,處官司之上,故進退廢置,計處置立。及至霍光受讬國之任,藉宗臣之位,內因太後秉政之重,外有群卿同欲之勢,昌邑即位日淺,未有貴寵,朝乏讜臣,議出密近,故計行如轉圜,事成如摧朽。今諸君‘徒見曩者之易,未睹當今之難’。諸君自度,結眾連黨,何若七國(前漢七國之亂)?合肥(侯)之貴,孰若吳、楚(前漢吳楚二藩)?而造作非常,慾望必克,不亦危乎!”

“喏!”

遙見十裡解瀆亭,一片白澤。殘垣斷壁,高矮廢墟,立於水麵。居中獨剩一座孤樓,巍峨矗立。心頭一時,百味陳雜。

時候分秒流逝,堂內落針可聞。忽見孫堅疾步入內,親呈一錦囊。

“取來一觀。”語出,陛下終是起火。

陛下卻不為所動:“所謂‘積羽沉舟,群輕折軸’。大漢煌煌四百年,鼎祚至此。乃朕一人之過乎?”

何如一場血戰,死裡逃生,刀下留人。筋疲力竭,倒頭便睡,已有力去沉思。

翌日。輕車將軍曹操,領麾下人馬,星夜馳援。拂曉已至。

世民氣頭模糊約約,另稀有不清的疑團,未及梳理。

無需他答覆。陛下言道:“召張平難,入堂相見。”

“孫校尉。”陛下輕喚。

“成大事者不拘末節。”陛下欣喜道:“曹將軍恪守臣節,朕心甚慰。”

陛下耐著性子,一一親閱。

“臣,惶恐。”曹操再拜:“悉知王芬欲行大逆不道,廢立天子,義之所向,遂複書規勸。不料王芬死不改過,斷難轉頭。再三衡量,這才上京告密。雖忠於國事,卻愧對好友。臣,心中有愧……”

輕車將軍曹操進言道:“白波賊縱橫河東,郭太乃黃巾宿賊。常有渡河南下,抄掠京畿要地之心。又與黑山互為倚靠,後將軍董卓,屢攻不下,漸成大害。今白波授首,黑山來投。二害皆除,關東當無憂矣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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