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言蔽之,風捲殘雲,摧枯拉朽。
“廷尉袁隗!”何苗脫口而出。
見少帝仍有顧慮,史夫人又出誅心之語:“此事,陛下可秘授機宜。命後將軍並三司會審。先息薊王及冀州七國主之憤。待攻滅南陽,再做計算不遲。”
直比及何車騎,便服私訪。
薊王昨日駕臨。與眾女仙一夜修行。麻姑曾進言,道家修仙之術,非同侍寢。當無需恪守王爵之數。
“喏。”史夫人受命而去。
各式便當,聞所未聞。各式構造重器,更令眼界大開。
多措並舉,所為何來?
特彆諸多西陸人才,搬家薊國。東西合璧,尤勝先前。
不然如何能令信徒,自慚形穢,頂禮膜拜。
“子遠勿慌。”何車騎安撫道:“此事隱蔽,除太後外,唯你我二人曉得。斷不會延禍子遠。”
入鄉順俗。府中婢女奉侍魯琪拉沐浴換衣。換穿漢家斑斕華服,雍容靡麗,彆有異域風韻。
薊王擇避風良港,興珍珠港鏈。不吝開挖頓遜海渠,貫穿東西。
史夫人已有計算:“南陽細作,藏身東郭粟市。隻需捉到主事之人。攝魂術下,當知無不言,言無不儘。三公府邸,皆伏有門下弟子,取來往密信,略加作偽亦駁詰事。如此,人證物證皆在。鐵證如山,莫過如此。而後殺之,以謝天下。”
得薊王寵遇,羅馬皇後,甘之如飴。
“先拿細作,再做偽書。”少帝言道。
“何人家門不保。”聞此言,何苗亦不由心驚肉跳。
十裡樓桑,陸城侯老宅,中庭華室。
南州返來,魯琪拉不肯久居南港船宮。薊王本欲安設於長安五十五國邸。魯琪拉久聞樓桑大名,特彆薊鈔所繪八景。言,願居樓桑。
得門下主記蔣乾,奉上二十萬錢厚禮。許攸累日歡宴,非常稱心。
聞董卓遇刺,七國計使慘死。方知事大。
所謂事急從權。開春以來,四方將軍,厲兵秣馬。正欲一鼓作氣,討平南陽逆賊。不料變生肘腋,乃至七國計使遇害。更引薊王上表扣問。薊王號尚父。可尚可父。少帝豈敢怠慢。
餐畢。劉備儀仗入正殿,百官朝見。
待親眼得見,轟隆發石車,一日滅林邑。薊國钜艦當前,為羅馬水軍主力的槳帆船,竟全無還手之力。一眾海賊,口中號令白刃接艦,眨眼被活活溺斃。
既已定計,少帝遂不作他想:“當如何施為?”
少帝不管如何,亦需將七國計使之死,乃是南陽廢帝遣人刺殺。辦成鐵案。如此才氣堵悠悠眾口。息薊王之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