劉備心領神會:“如漠北都護府,便稱‘都護漠北征北將軍’。”
魯琪拉悄悄點頭:“源於身毒,興於西域。西南等徼外蠻夷,亦頗信此教。”
“太皇明見。”劉備心生慨歎。論遠見高見,竇太皇巾幗不讓鬚眉。
用後代的話說,何太後將答應羅馬皇後魯琪拉在大漢境內,建立****。其意義之嚴峻,毋需多言。
中堡,瑤光後殿,竇太皇寢宮。
“然也。”董太後言道:“諸征與偏裨雜號同,秩均二千石。今可擢升為重號將軍,秩真二千石,位次九卿。牧守四府。號加‘都護’。”
“不成。”竇太皇卻點頭道:“幼主繼位,朝堂闇弱。蠻夷自古‘畏威不畏德’。若由朝廷委派,必起驕易之心。久必生亂。”
“自當由朝堂公卿,甄選賢能以任之。”劉備偶然擅權。
“哦?”魯琪拉心中一動:“敢問夫人,欲禦何敵,於國門以外。”
劉備遂問:“太皇覺得如何。”
“如此。妾,當回稟王母,再與皇後締盟。”
“都護當擇何人?”竇太皇又問。
“凡請皇後明示。”上元夫人,自當互助。
“臣,亦有所聞。”竇太皇所言,乃是廢帝鞠城兵亂當夜,竇太皇欲趁亂離京。不料被賈詡單人輕車,攔於城門。
“夫人所為何來。”魯琪拉端坐簾後,吐字如蘭。
“這......”劉備倉猝推遲:“臣已為西域都護,如何能兼領四府。”
“四征將軍。”劉備脫口而出。
論時勢,反不如本日這般和緩。
“孤掌難鳴,獨木難支。我孤身東來,無所依托。且西域乃薊王治下。若能為‘西域主母’,屠魔之難,迎刃而解。”
“朕覺得,當由王上統帥四府。”竇太皇聲輕而意重。
“豈料太後,竟設奇謀。”竇太皇言道:“想來,即便如願,皇次子亦難坐穩大位。”言下之意,即便當夜遠遁漠北,由皇次子繼位。何後“天降流火,麒麟送子”,得麟子阿鬥,自當覬覦皇位,千方百計,廢**帝。如此,苛虐更烈。須知,當今少帝,乃何後所生。與麟子阿鬥,一母同胞。若換作**人貴子繼位,何後焉肯善罷甘休。
“有勞夫人。”所謂“父母之命,媒人之言”。豈能如此這般,私定畢生。魯琪拉卻理直氣壯,無半分愧色。有失體統,顏麵無存。
“太皇明見。”劉備答曰:“然**蠻夷、東洋島夷,向化遠不及漠北。故先請立漠北都護府,設都護牧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