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賊人據險自守,仰攻不易。如之何如。”夏侯淵恨聲道。累日摸索,賊眾皆不肯輕出。本日方知,乃誘敵之計也。
兗州處置薛悌,日夜兼程,快馬通報。眾將方知,兗州不保。
戰國時,齊國於其地,居高臨下,築亢父城,素為軍事重鎮,乃兵家必爭之地。《遁甲開山圖》中曾述其境:“泰山在左,亢父在右,亢父知生,梁父主死。”
“願效犬馬之勞。”陳宮早有定奪。
“我輩該當如何?”程立又問。
“仲德。”荀彧一宿未眠。
甫一作父。前漢置。因梁父山為名。今漢為侯國。
“非患關東士林,隻恐呂奉先、曹孟德,再難為人臣。”王允一語中的。
“甄都尚在。”薛悌答曰:“範、東阿二縣,亦未淪陷。”
“荀文若,確有萬全之備。”張邈渾身披血,帳前請罪:“功虧一簣。”
果不其然。伏完答曰:“聞,乃三萬關東遊兵裹挾。”
“博平乃曹孟德封邑。長史陳宮,兼領博平相,恐亦難保。”伏完答曰。博平與青州平原郡、冀州甘陵國交界。乃兗州邊城。
陳宮欣喜道:“將軍毋憂。宮,已有萬全之策。”
“明公,宜速回。”薛悌諫言。
好言欣喜,送入後帳。呂布遂解心頭之患。
“同進退。”程立目光如炬,神情剛毅。
“兗州郡縣皆應呂布,唯鄄都、範、東阿不動。”不其侯伏完答曰。
“甄令荀彧,必有防備。”呂布遂看陳宮。
“不成。”曹操決然道:“勝負未分,若此時退兵,必遭賊人反擊。”
呂布亦好言欣喜。安營城下,以待天明。
稍後,張邈攜門客死士,護佑呂布家小,衝殺出城。呂布倉猝引兵策應。甄都守軍斬殺死士,重升吊橋。城頭亂箭射下,將呂布逼退。
“猜想,明公必先滅泰山劇賊,再引軍回。呂布攻鄄都不克,必西屯濮陽。與明公對峙。範縣、東阿,乃明公就食之地,斷不成失。”荀彧言道:“我如果陳公台,當自將兵取東阿,再使偏師取範。”
“荀文若,才乾高絕,不在我之下。”陳宮望城而歎:“曹孟德確有識人之明。”
“甄都如何?”夏侯惇喝問。帳中將校,家小皆在甄都。若為呂布所拿,恐難分身。
“此乃連環計也。”王允已窺破全域性:“必出陳宮之謀。”
“無他。‘道分歧,不相為謀’。”陳宮答曰。
“李肅獻計,廣招遊兵散卒,乃其一。張邈渡江求二袁,兵亂泰山乃其二。如彆的合裡應,調曹孟德東征,挾呂奉先舉兵。遂有本日之危。”王允慨歎:“老夫,粗心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