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最喜好你們這類不見棺材不掉淚的傻鬼了。”阿寶笑嘻嘻地摸出打火機,“嚓”的一聲點著,火苗對著紙片人左搖右晃,悄悄地哼起歌,“你就像那一把火,熊熊火焰燃燒了我……”

印玄俄然走過來,手指對著紙片人隔空一點。躺在掌內心裝死的紙片俄然捲起,越卷越緊,越卷越小……幾近緊縮成細條。

如果同一人所為,這顛來倒去、九曲十八彎的幾次表情,是處於背叛期、更年期還是經期?

紙片人扁平的身材扭曲了下,表現出內心極大的不平靜:“這惡婆……該死她作歹太多,剛殺了我,便被一道閃電,劈得魂飛魄散了。”

阿寶說:“你換酒,邱玉以動手,你們倒是合作明白。但據我所知,你與郭宛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,與周喜魚也有婚約,為甚麼要殺他們?”

本就不抱但願,籌算走個過場就理直氣壯地找四喜幫手,誰知咒語剛唸完,小紙片人就無頭蒼蠅似的,緩慢跑動起來。

紙片人終究忍不住大喊。

阿寶說:“記錯的意義是,把娘記成了爹嗎?看來,兩位白叟家長得很有伉儷相啊。”

阿寶托著紙片人:“你叫甚麼名字?”

紙片人軟趴趴地倒下去,彷彿一張真正的白紙。

印玄說:“你若想叫我阿玄……”也能夠。

“恰逢郭宛江設席,我聞悉邱玉如要在宴上殺喜魚,便假與她同謀,提出由我換酒。本籌算趁機殺了郭宛江,轉頭救喜魚。千萬冇想到,我在宴上被郭宛江強灌了一杯酒,竟昏睡了疇昔……醒後,喜魚與那牲口一道遭受不測。我隻好報官,權作是替她報仇了。”

印玄收力,紙片驀地一鬆,摺疊的皺痕摹擬出花瓣的層次感,緩緩翻開時,彷彿曇花盛放。

紙片人說:“鄙人讀過幾年書……”

“停止,休要傷我!”

這個停業才氣,絕對不輸於讓地府關門――二者極能夠是同一小我。行政級彆起碼也得是尚羽……乃至更往上?

紙片人聞言大喊:“不,恩公拯救!莫要叫我歸去!鄙人定然銜草結環,以報大恩!”

陳孟友更確信他曉得很多內幕,老誠懇實地解釋道:“我隻是將宴上的酒換作了桃花酒,冇做彆的。殺人是邱玉如一人所為。”

印玄冷靜地望了他一眼:“阿寶,你冇事吧。”

阿寶俄然很想曉得大鏡仙比來在乾嗎。

藏了百年的氣憤終究找到了宣泄的通道,他完整收不住了,滾滾不斷地報告昔日恩仇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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