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有一個題目。”駱安撓撓臉頰,“我們在陽間呆了多久?”
……
手分著花牆,潔白的手臂上有一道道深深淺淺淡玄色的劃痕,像是被薔薇花花莖的刺刮傷。
“放我出去,臭小子,恩將仇報!”虹澤的口袋狠惡掙紮。
“滴答。”有雨滴普通的聲音,滿地慘白的薔薇花瓣上俄然呈現一滴玄色的液體。“滴答――滴答――”無數玄色的黏稠的液體滴落,花牆狠惡的顫抖,一隻潔白纖細的手從花牆中伸出!
女子持續鑽出花牆,一滴又一滴玄色黏稠的液體順著她的臉頰流下,她的發遮住了麵孔,卻冇有遮住她呲著獠牙的血盆大口!
“那我們還等甚麼,從速下山去餘家啊!”虹澤率先衝出山洞,當然還不忘順手把山洞口蹦?的黃鼠狼一把提起來揣進兜裡。
“甚麼?”kik吃驚不小,“我冇睡覺冇用飯挺過了三十六個小時!”
“唔……”黃鼠狼深思著拿爪子扒拉扒拉鼻子上的髯毛,“不好啊,不好……”黃鼠狼放下爪子,眨巴著黑漆漆的眼睛盯著山洞裡的五人一鬼,“餘家恐怕有大難了。”
“這不算甚麼,如果再多一早晨,估計我們就能留在陽間,直接投胎了。”
賀印不露聲色的挑挑眉毛,饑腸轆轆的胃一陣痙攣。
花蕾狠惡閒逛,一朵又一朵花跌落,收回又輕又軟的聲音。
“哎……”kik揉揉肚子,“你要不說我還冇感受呢,我彷彿有那麼一點點餓了。”
民國小樓沉寂在溫馨的夜幕裡,門前的地上還模糊可辨一副五芒星的圖案,隻是圖案被打亂,有一些混亂的拖痕。
“吱……吱……”一陣奇特的聲音,循聲找去,聲音消逝在餘家門前的花牆裡。
“吱……吱……”奇特的聲音埋冇在濃烈芳香的慘紅色花蕾下,花枝輕顫,好似輕風浮動。
“駱……”女子的雙手分開臉頰上粘膩的頭髮,“駱……”血盆大口沾滿黏糊糊的玄色液體,月色下猙獰可怖,更可駭的倒是她的眼神,一雙嬌媚多情的雙眸中,迸射出猖獗貪婪的目光!“駱……安……”
賀印抬起手腕上的表,“到子時是恰好的兩個白日,一個早晨。”
鬱鬱蔥蔥的花牆開滿芳香芬芳的薔薇花,淡粉色的花瓣在夜色中呈詭異的慘紅色。
“餘家?”剛剛纔信誓旦旦對餘老包管的虹澤一愣,他通陰冥的時候餘家人還很普通,但是當賀印四人通過五芒星進陽間的時候,餘婉一刹時的竄改一向是四民氣裡的擔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