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他們無不腹誹,趙屏山每天擺出一幅鎮國大將,到底演給誰看?真的不累麼?
殷建承非常煩躁的環顧四周,目光所及,世人無不低頭默聲,唯有門口一名黑甲將軍不避鋒芒,肅立堂上,聳然之姿尤如盤石。
“先生是說,辰天即將主動反擊,攻擊本部?”殷建元沉著下來以後,思路很清楚。“恰是,永泰城再強,也隻是偏安滄汐北域一角罷了,秘聞陋劣。”殷籌接上話茬,再次闡發,“如果辰天不在將來三個月以內打出可觀的戰績,必定被活活耗死
這話很對。
不過這些話,世人也隻能在心底唸叨,可不敢明言講出口,埋頭相視之下,均看到對方臉上玩味的神采。
殷建承對此人有印象,當初在牧野灘塗與永泰軍對峙之時,殷建承把持獅鷲不謹慎被辰天擊落,撞斷大纛,引發全軍崩潰。
“末將領命!”趙屏沉聲應允,麵色剛毅。
牧野之戰縱使殷氏聯軍折損二十萬兵馬,但滄汐殷氏另有成百上千的二十萬兵馬,但辰天卻隻要不敷十萬人的步兵。
三個月以後,已經在天下各處的雜牌軍,如何也該參加了,界時恰是辰天的死期。
但他一開口,必然有大事產生,但殷建元思來想去,也不明白姑蘇城內部有何異動。
那趙家在臨江城還拿甚麼站穩腳根?
丟盔棄甲之下,隻要趙屏山所率的玄甲營緊紮陣腳,安閒撤退,也那些倉惶逃竄的仆參軍構成光鮮對比。
說得再殘暴一點。
“依微職之見。”殷籌為人很沉著。
如果趙屏山與急於突破僵局的辰天比武,先不說戰果如何,趙屏山必然喪失慘痛。
“敢問懦夫姓名?”
夜議到此結束,諸多部將也在拂曉之前散儘了,隻剩殷籌待立在側,遲遲不走。
可斜月穀間隔平沐關足有三百餘裡,中間還橫亙一條自水,永泰城真有才氣打通隧道,從而派兵奇襲?
因為辰天雖是被困在斜月穀,但麾下的士卒勇於冒死,並且參武備到練習無一不是上乘程度。
殷建元細心機忖以後,俄然想起前幾天從知事堂傳來火線動靜,傳聞牧野灘塗已經構築塢堡,堵住斜月穀的入口,其範圍更是覆蓋三十餘裡。
殷籌稟禮答覆:“比來姑蘇城傳來異聞,特地通報主帥,敢請謀斷。”
“本部對此向外界鼓吹,完整能夠照實表露細節,既然永泰城把玩仁義,演出所謂的繩之以法,本部莫非不能奏響方向虎山行的慷慨之歌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