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圓帳篷,直徑約莫丈許,蓬高足有十餘尺。倒也算得上寬廣。蓬內燭台敞亮,毛氈鋪墊,有洗漱台子,一張方桌和幾張板凳。雖有些粗陋,但也算得上齊備。
帳篷外豎著兩個燭台,燭台旁各立著兩名懦夫,他們背手而立,瞋目猙獰,腰間個佩著一柄鐮刀。
這聲音短促又悶沉,似是有人拿著石子朝帳篷丟來。
帳簾揚起,李青邁步而出,緊接著便是大虎和瘦猴子,他們都是族人再熟諳不過,也是最為尊敬之人。但很快,當莊邪走出帳篷的時候,四下便一時沉寂,滿目獵奇地望著這個陌生的麵孔。
胡狼一族坐山為寨,連綿百裡的大山皆是其族群領地,數十萬族人居住在此已有千年傳承,故先人稱此山為胡狼山。
“失落?”莊邪眉頭舒展。
也不知是否瘦猴子的話起了感化,莊邪當下便挺直了腰桿:“阿誰,想必今後我便要與諸位一同餬口在這胡狼城寨中。我雖不是胡狼人,但我佩服胡狼人的血腥和豪義,但願諸位也能視我為本身人。”
莊邪正閒來無事,便出門看了看,但見暗中當中,一道倩影在一名懦夫的追逐下,如同草原上的羚羊,活絡矯捷,翩翩飛舞。
很快,但第一縷靈力從體內龍源中湧出之時,他的呼吸也第一次呈現了起伏的顛簸。
莊邪暗內省看著,不由也是問道:“那位劉大夫現在那邊?”
大虎道:“都免禮吧。這營帳的仆人今後便是這莊大夫了。”
一口鮮血吐了出來,莊邪頓感體內的骨骼與頭緒傳來陣陣的刺痛。
莊邪頭頭,高低打量了一番麵前的這位懦夫,但見他身形健碩,氣質不凡,模糊間彷彿還能尋那一絲成心掩蔽的靈力。
“回大夫,恰是為女子。此女乃是帳子前仆人劉大夫的獨女。本性激靈,奸刁得不可,我兄弟二人也實拿她冇有體例。不過她來也是不幸,自幼喪母,與父親相依為命十數年,現在卻…。哎…”懦夫道。
稍稍抹開了方桌上堆積已久的塵灰,莊邪命門外的人燒了壺熱水出去,便兀自泡起了茶來。
先埋頭,後運氣,莊邪服膺腦中殘留的那一絲修煉的書經,將心神安定,手勢竄改,試圖變更體內的靈力湧出。
懦夫眉頭微蹙,麵麵相覷以後,也是齊聲道:“見過莊大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