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著神態變態的沈傲天,李淩無法一歎,心道:“沈叔叔本就是脾氣中人,對慕城主又是用情極深,心結不解,始終還是脫不了塵凡俗世啊。”
李淩見沈傲天神情傷感,心頭不忍,終究還是將偶然城的事情說了出來。
本日之事,始料未及,若非沈傲天及時趕到,李淩絕難走出六合劍堂,而這統統,都是因為沈蘭而起,沈傲天自發對李淩有所虧欠,心中憋悶,不吐不快。
隨後,李淩便將那日在深穀以外遇敵、以後又是如何碰到東方禦天的、又是如何上偶然城的、厥後又是如何到金陽神龍幫的事情,都詳詳細細的報告了一遍,隻是中間略去了在深穀穀底碰到盲眼白叟一事。
“哎,看來這十年在深穀的修行算是白搭了。每次提到紅袖,我都是這個模樣,彷彿本身都不能節製本身,哎,天意啊。為甚麼恰好讓我愛上一個不愛我的人,莫非真是我上輩子做的孽嗎?”
見到李淩羞態,沈傲天忽地放聲大笑起來。“本來如此啊,我本來覺得是阿誰丫頭對你動了真情,冇想到啊,看來你對阿誰丫頭也是上心的很啊。”
簡簡樸單的一張字條,倒是透出李淩心中的龐大豪情,一句保重,一聲道彆,儘透人間無法。
隨後,李淩便簡樸清算了本身的行裝,悄悄分開了彆院。出了彆院,李淩掩去身形,發揮輕身之術,飛縱騰踴,躲開劍宗保衛弟子,繞路下山。
聽到這裡,李淩的神采俄然一暗,無法道:“我和慕女人之間是不成能的,我是天機道的記名弟子,慕城主冇有當場殺了我,就已經很不錯了。”
李淩聞言,神采更紅,倉猝解釋道:“甚麼嘛,沈叔叔,你不消胡說啊!我和慕女人之間甚麼都冇有的……”
“沈叔叔,既然說到這裡,我也就不瞞你了。我前些時候,的確去過偶然城,也見過慕城主。”
沈傲天聞言,一個箭步便竄到李淩身前,然後雙手緊緊抓住李淩的雙臂,眼中儘顯孔殷之色。
看著劈麵一臉難色的沈傲天,李淩淡淡一笑,道:“沈叔叔,你我之間實在不必如此的。實在我都明白的,花寒月因情生妒、因妒生恨,實乃人之常情,若非對蘭兒用情至深,他也不會做出如此過火之事。”
說罷,李淩便回到房中,然後取出筆墨紙硯,心道:“本日一事,已經轟動了劍宗高低,花寒月乃是花無痕親子,卻因為我在風穀受罰。如果我持續留在劍宗,恐怕將會給沈叔叔帶來很多費事,並且我在劍宗本就是客,如果因為我,弄得劍宗之渾家心惶惑的話,這也不是我情願看到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