黎煥目送一隻掛著嚴峻黑眼圈的胖老鼠精出門，對方在打電話給家裡報安然，兩人目光相遇，那老鼠精固然看不出黎煥是同類，但仍然友愛地朝他微微一笑。
第一車廂內，漂泊在氛圍中的血腥味還未完整散儘，戚景瑜來到一個靠窗的坐位旁，單膝落地蹲了下來。
戚景瑜走過來，很天然地牽起黎煥的手。
“呃……冇有冇有，外邊涼，快出來吧……”
戚景瑜發覺到他不安，伸手攬住小門徒的肩膀，安撫性地握了握，“彆嚴峻，這裡分歧適脫手，先隨他們去吧。”
狐靈無辜地眨眨眼，“汪！”
“小煥，你說教員甚麼？”
狐靈湊過來，“喵，是的呢~”
時候過了七點，d322號動車進站，黎煥順著教員看向人流，腦中緩慢思慮那句‘太|安閒了’的意義。
那坐位的扶手上粘了一處固結的血跡，因色彩差彆不大從而很難被髮明，如許的血點每隔幾個位置就會呈現，黎煥查抄完整個一車廂後返回教員身邊，說：“它彷彿是有挑選的殺人食腦？”
戚景瑜笑而不語，非常寵溺地摸了摸黎煥的頭，黎煥感覺教員出門今後彷彿有甚麼處所不太對勁兒，但又說不上來詳細是那裡。今後兩人一起無話，並肩進了候車大廳。
從上古至今，那些具有靈性的獸在顛末冗長光陰的修煉後才氣化作人形，但是至本日，這世上存活的妖還不敷人類數量的萬分之一，高階妖獸更是屈指可數。
“你說對了，它是有挑選的獵食，”戚景瑜取出紙巾擦潔淨碰過血跡的手指，說：“這些人具有非常微小的靈力，固然比起降妖師差了很多，但他們的血肉卻比冇有靈力的人來講更合適做某些事。”
這話冇點透，黎煥不解，詰問道：“那隻妖想做甚麼？”
“肯定，”黎煥內心模糊有了答案，喃喃道：“昨晚在車頂時另有一隻重生幼妖進犯我，厥後被斬斷口器多數活不成了，這張皮就是它的，也就是情侶中的年青男人。”
黎煥緩了口氣，腦筋裡塞滿了‘我如何這麼冇用’這幾個字，走到車廂中間，說：“另有一對情侶，聽口音是南京人，事發時列車已經分開江蘇省境內，我覺得他們下車了，以是也就冇太存眷……”
“內裡冷，”黎煥一臉擔憂地看著景瑜，扣問道：“教員您神采不太好，要不要再加件衣服？”
如果冇記錯，應當是那對情侶的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