祭壇正中是一座已經被拽倒的人類雕像,前麵“諸神締造鼠族”的大型浮雕,亦被石頭砸得坑坑窪窪,和滿地支離破裂的人類海報一起,被塗抹上了亂七八糟的油彩。
要曉得,固然是殺傷力並不太強的煙花爆仗,但數量如此之多,四周空間又這麼狹小,萬一激發殉爆,仍然是能力絕倫――起碼,將整座祭壇乃至大半座都會,連帶著城裡的上千名鼠族十足炸得粉身碎骨,是不在話下的。
“黑臀,我本來覺得,你是我最能夠信賴的朋友,冇想到你會把本身變成這副鼠不鼠,鬼不鬼的模樣,你花生米一樣大的腦筋裡,到底在想些甚麼!”
“食貓者!”
這名渾身酒氣,滿臉自暴自棄,乃至一心求死的鼠族,倒是渾不在乎,看著半空中的煙花和紛繁揚揚的火星,手舞足蹈,樂不成支。
但是,黑臀固然渾身酒氣,卻並冇有完整醉死。
“為甚麼,食貓者,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嗎?”
正在舉棋不定時,祭壇另一側,俄然傳來鼓譟聲,像是產生了動亂。
壁畫前麵,是一名肌肉賁張,孔武有力的鼠族,乍一看,比貓兒的個頭都不小。
“少廢話!”
它隨便指了指四周,“城池,軍隊,都在這裡,來吧,食貓者,來狂歡吧,或者和我一起放炮仗,看,這些煙花,多標緻的小東西,我之前竟然都冇好都雅過它。”
冇想到,這員長牙王國赫赫馳名的虎將,竟然變成如許!
但鼓譟聲卻越來越近,像是一支武裝到牙齒的鐵甲軍隊正在滾滾向前,由不得它不作出反應。
萬一楚歌偷偷朝它摸疇昔,必定會被它發明。
它大馬金刀地坐在一堆煙花爆仗上,用尾巴卷著一支打火機,時不時從屁股上麵抽出一枚二踢腳或者“竄天老鼠”,衝著千瘡百孔的修建穹頂上射去。
還是先裝一會兒死,聽聽它和黑臀說甚麼吧!
楚歌不敢賭它現在的精力狀況,會不會在發明攻擊者以後,立即引爆屁股上麵統統的煙花爆仗,來個同歸於儘。
黑臀啐了一口,拄著空空如也的酒瓶,搖搖擺晃站了起來。
楚歌心中一動,乾脆也學著那些醉生夢死的鼠族,四仰八叉栽倒在地,倒是選了個最好的位置,能將煙花爆仗山上的黑臀,看得一清二楚。
前麵的煙花越來越燦爛,火藥味也越來越濃烈,滿地都是燃放過後的鞭炮碎屑,另有一個個空空如也的酒瓶。
跨過一個個醉生夢死,乃至真的已經死去的鼠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