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在善德廟前執手對我所說的承諾呢?你說除非你死,毫不會放開我的手……”
“就是!那位公子必然是受夠了她才如許不辭而彆的!”
“望雙親安康長樂,萬壽無疆!”
周鳶真怕她一打動鬨出性命來,忙伸手將她往回拉,對方見她被人拉住了,才壯著膽量小聲回了句:“幸虧我不是他,不然早被你這惡婦給砍死了!”
她從未去過地王廟,但她曉得雲州有座地王廟,內裡供奉的是一地仙,傳聞此仙仁慈愛民,保一方百姓安然。
“待我金榜落款,榮歸故裡,報效故鄉……”
周鳶聽到這句話,直點頭,因為對方說出了她一向想說的話。
她笑夠了,也不哭了,麵孔凝上一層波冰,自當日在青雲山上,被八大道觀的人插那十二根封骨針後,她再無一次如現在這般心如死灰。
她冷聲問:“以是,我南昭是你為聞曄重生所養的一株靈花,隻等她重生返來,便連根拔起,是嗎?”
婦人還未說完,南昭俄然衝動的將她的手一把揪起來,詰責道:“一個淺顯的伶人身上,為何會有幻香,你奉告我?”
周鳶在旁疑問:“幻香是何物?”
“南昭。”他也叫了她的名字,不似曾經每一次叫她,這一聲裡充滿了訣彆的冷意。
對方覺得她與前麵這丫頭半斤八兩,底子冇將她當回事,不過既然她奉上來,擺佈立即就有彆的人來抓她,手纔剛從前麵碰到她的肩膀,便被她奮力翻開,重重摔在地上。
周鳶瞧她盯著一塊許願碑發楞,立即貼過來,一邊看,一邊念出了上麵的字。
前麵的周鳶追出來,喊道:“南昭!南昭!你等等我啊!”
“哎喲!”一個白鬍子小老頭從神像裡跳出來,彷彿是被她的靈花給紮了一下,成心避著她的靈光道:“我說丫頭,白日裡四周八方的信徒前來,老頭子年事這般大了,每日都得聽他們許的各色冤枉,耳朵都快聽聾了,累得靈骨也要散了,你這大半夜還吵吵還不讓入覺,這地王廟給你坐算了,我看你比我本事!”
她的手心肉在那塊許願牌邊沿割的生疼,可她卻不肯罷休,哽咽問道:“以是……你當初娶我、說我纔是你之良配是假的?”
南昭不肯放棄,她站起來,攤開手心,那手裡的靈花本在大傷後失了色,但這兩日她身材逐步規複,紅色的靈光已垂垂回染。
“地王老爺在上,靈女南昭求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