隻見他飄著飄著,俄然停了下來,南昭也跟著在對方幾丈遠的間隔留步。
聽到這聲,南昭四仰八叉的累癱在一旁說:“夫君,我另有力量,我頓時就能把那婉兒骸骨給挖出來了!”
可那婉兒慘死十幾年,曉得此事之人估計也就楊家母子,那又是誰來將這骸骨挖走了?
“就是這兒!”沈仍舊指著前麵一個雪坑號令:“去把雪刨開!”
南昭便跟著昂首去看,頭頂被雪鬆遮完了,甚麼也看不見,他在看甚麼?
不恰是白日裡,那楊三富死之前,道出當年婉兒屍身埋的處所嗎?
沈仍舊沉默,便是承認了!
“九溝坡!”
“到了!”
“夫君……我們到此處來……”
說完,她就卯著勁兒持續徒手刨了好久。
她實在太累了,籌議的說:“夫君,你看到了,我晚餐都冇吃,實在冇力量了,你能不能來幫幫我?”
南昭怕這深山裡有些野鬼追她手上怪紋過來,她緊緊的跟在沈仍舊身後,進了冇有路的林子裡,朝西走了約莫半柱香的時候。
話還冇問完,那沈大少爺提著燈籠,輕側過甚來,就那麼一個眼神,便讓南昭收了音,乖乖的跟上去。
這般,沈仍舊帶著她朝山上爬去,她手腳都凍得落空了知覺,還是得跟著持續走。
她心頭一驚,“梨山九溝坡?”
內裡荒郊野嶺,北風肆掠,她緊了緊身上的披風,狠狠打了一個哈欠,再看沈仍舊,身上的衣服還比本身輕浮很多,竟一絲冷意都感受不到似的。
她從背後看前麵的男人,這被冰雪覆蓋的山路並不好走,她這個從小走慣山路的人都走得東倒西歪,沈仍舊卻法度輕穩,一絲都不吃力,細心看,他的雙腳都遮在了袍子裡,好似在飄……
“夫君,你怎生不走了?”她探視的問,手裡緊緊握著剪刀。
這時,沈仍舊輕抬起手中的燈籠,燭火將他彷如仙者的側顏照亮,南昭順著他燈籠指的處所,纔看到前麵有一塊石碑,石碑上刻著的字已被積雪遮住大抵,但她還是能模糊認出一個‘九’字。
沈仍舊不接話,隻是昂首看天。
“行了!”
想到當時他特地問了楊三富將屍埋那邊,南昭腦瓜也轉得快,“夫君,你是來挖婉兒的屍身的嗎?”
不過,雖說大要是靈巧模樣,她披風下的手,卻在袖囊裡摸索著師父的符紙,以及那些辟邪的銀飾和紅線剪刀。
“走吧!”沈仍舊命令。
雖說是個倒黴活兒,但要給楊家消災,南昭不怕,她當即就撩起袖子,撲倒雪坑裡趴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