繡兒說完便挽了雲間的胳膊,假裝非常氣惱的模樣,拉著雲間走了。
雲間坐在位子上,成心側過些身子去不看他,十三公子更是糊裡胡塗,看她神采已經和緩,問道:“這就好了?”
孫岩也顧不上與雲間號召,倉促忙忙地便朝自家院子裡去,十三公子便立足下來,眯著眼在雲間身上打量了幾個來回,蹙眉問,“你為何神采如許差?”
“四月二十三,方纔房裡頭大夫不是提過了。”
十三公子想了想,終是問:“上元節那日你見了陛下?”
“好好好,不準他問你,你現在便去子姝那邊呆著,人家一家大喜,他不美意義打攪的。”
“冇有。”雲間冇好氣地說。
韓地的官營本來是宸王的,宸王走後,睿王便主動去接了他的職責,順王則是因為出了家宴上那件事情以後,在金陽城裡呆不下去了,隻能躲遠一些吃一陣子閒飯。
“還是嫌我近些日子蕭瑟了你?”
繡兒聽了這話,飛也似得跑了,果不其然,她走後不久,十三公子便不斷念腸跟了過來。
珺王府裡,半夜鼓已敲過兩回,雲間翻了個身,觸到一節冰冷。她懶洋洋地伸手,想要將十三公子晾在被子外的手臂拉出去,十三公子微微動了動,雲間睜眼,看到他麵上毫無一絲睏乏之意。
孫岩一向以為雲間設法多,事情又產生在韓地,她不會涓滴不去體貼。十三公子卻道:“她倒冇說甚麼,她也未曾辦理過一土一寸,是也說不上甚麼。”
十三公子亦看出了她的嚴峻,更不捨得難堪她,微微地歎了一口,將懷中的人抱緊。
“睿王殿下的官營正在韓地,幾處製作學署時,幫了很多的忙。順王殿下現在也在韓地,更曾挨家挨戶地訪問遊說布衣,此次新政在韓地試行能有如此停頓,幾位殿下功不成冇。”一名就在韓地任職的韓人父母官對世人說道。
正走著,珺王府的一名家仆趕過來了,卻不先號召他家殿下,揪住孫岩就道:“孫大人,喜,大喜,您家兒媳婦剛請了大夫看過,有喜了!”
十三公子想起來,在他決定實驗新政不久後,師子鈺曾去過一次珺王府,在府門前丟下一籠鴿子,說是雲間要的東西。以後珺王府的頭頂上,便時不時地能見到信鴿飛返來飛出去,最能夠泄漏這個動靜的,就是她了。
繡兒忙不迭地點頭,內心有些模糊地歡樂,她終究能真正地幫雲間做一點事情酬謝她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