雲間淡笑,悄悄地問,“公子是來找趙先生的?”
“媽媽叫小女子學點東西罷了。”雲間答覆,見十三公子已經伸脫手來要親眼檢察,剛籌算送出去,瞟見冊麵上“春宮”兩個黑子,倉猝送回懷裡護住,“女兒家的東西,公子還是不要看了……”
“當然不是打趣,”十三公子一隻手就將雲間撈進了懷裡,欺身壓上來,兩人的鼻尖就快碰到一起,“本公子現在就能要了你,你可承諾?”
新女人們都在忙著籌辦掛牌的事情,書院裡的趙知身非常安逸。女人們閒話裡都說,趙知身模樣姣美,常日裡不苟談笑,作起淫詞豔曲來,卻又自有一套,必然是個相稱悶騷的人,見麵時老是忍不住地撩發拂裙搔首弄姿一番,想激一激他騷起來的模樣,儘是失利告終。光陰悠長,便成了個小小的民風。
雲間將岑州的幾頁紙撕下來,那門吱呀一聲被人翻開,她倉猝將紙張貼身塞進懷裡,順手撈了一本彆的書在手中,從書架間走出來,驀地昂首,發明來人竟是十三公子。
“芷萱正為掛牌獻禮的事煩憂,本公子來請趙先生作一闋詞曲助她奪魁。”十三公子說著,瞟到趙知身煎好的茶水,坐下去毫不客氣地喝了一口,瞟雲間一眼,“懷裡拿的甚麼?”
雲間有些慌亂,恐怕十三公子像上回那樣,一開口就問東問西,如果提到岑州的事情,答不上來就費事了。
成心刺激她普通似得,十三公子的手掌在她的臀上重重捏了一把,激起一陣刺痛,雲間的腦袋裡,俄然閃過趙知身的模樣,蟬翼普通的眼睫緩慢地眨來眨去,她終究正視了麵前風騷得空的麵龐,兩隻小拳護在胸前,嚴峻地、倔強地、像笨拙地對峙某種原則普通,當真隧道:“要,要先給錢。”
“沈雲間,”他看著她,叫她的名字,“你有冇有想過,有一天你會呈現在本公子的枕上?”
就算有千萬種苦處,她也不能接管趙知身假裝不熟諳她。
“公子開甚麼打趣。”雲間小聲地說。
終是找到了一本韓地紀行。
十三公子俄然將書冊放下,身子向前俯來,與雲間的臉貼得很近很近,鼻息中還是郎官清清冽甘醇的味道。
“嗯……冇……”雲間囫圇地答覆。
不知都看到了些甚麼纏綿纏綿的畫麵,十三公子臉上的神采千變萬化,對這冊子愛不釋手,眼睛不分開那書,嘴上俄然問道:“這裡頭的內容你都看過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