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伏下身慎重地叩首,額頭觸碰在冰冷的石板上,身後傳來男人的聲音,“你這雙足生得非常都雅,莫不是流落前,也是一名王謝閨秀?”
那明玉普通的玉輪中,影影綽綽,雲間展開眼睛望著它,望到悠遠而殘暴的惡戰,鮮血染紅明月,也染紅了她的眼睛。
吳郎中將雲間的脈細細把過,又是望聞問切一番,不解地問:“雲間女人故鄉那邊?”
雲間聽出是十三公子的聲音,倉猝回身,低著頭跪在十三公子麵前,這兩日她雖學了很多與人打號召的禮節,這時卻顯得非常笨拙。
“韓地岑州。”雲間道。
要命的是,自北國皇太子身後,皇孫與權貴們之間的權勢排擠必然是越演越烈,爭衡之間,或許就會有人拿她的身份來大做文章,以她本日勢單力薄之狀,那將是一個讓她冇法節製的局麵。
吳郎中因而點點頭,道:“岑州本是乾寒之地,金陽城地處江南,濕氣淤積,是水土不平之症。”
“不過就是些將養身子的簡樸事理,待女人去書院裡跟著先生讀幾本書,很快就聽得懂了。”張媽安撫,又彌補道:“莫要藐視這位吳郎中,園子裡的女人哪一名未曾受過他的保養,個頂個得膚白貌美,本日媽媽親身領著吳郎中過來,是對女人非常看重呢。”
十三公子穿戴與玉輪普通的玉色衣衫,腰纏金絲裝點的翡翠帶,青絲披曳,端倪朗朗,抬眼朝那月兒輕飄飄地掃過,獵奇地問,“你又在乾甚麼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