襄無期神采生硬,道:“大宗主叛逃,天域實遭大劫,七堂堂主僅餘五人,群龍無首。偌大天域,竟然找不出一人可當大宗主之職。天域,已然名存實亡了。”
蘇臨月點頭笑道:“夫子所言差矣。當時的馬隊團,不過千人之眾,豈有介入帝都之想?當時固然外亂已定,但是龍都內仍然兵力空虛,內憂不竭。‘幽冥社’、聖殿都是極其難纏的敵手,固然大要臣服,可實際上仍然心胸不軌。不帝歸撤離帝都後,擔憂帝朝危急,將當時手中看似最弱一支步隊留在了帝都,連同本身的兒子銘簡。”
“好個遙遙相望,倒是無期。”蘇臨月禮祭奠道,“中間莫不是混天國堂主襄無期?”
“這是寂笙小友的宅兆?”那人不看世人,隻是悄悄地走上前來,諦視著用木片謄寫的碑文。
襄無期對著宅兆連拜三拜,口中喃喃:“小友大恩,無期無覺得報。僅得小友劍術,受用不止。若不能報仇雪恥,無期愧對天下。”他仗劍出鞘,左手持劍,“獨龍劍意”噴薄而出。蘇臨月看得驚奇,此人竟將寂笙的劍術完整把握,固然是左手劍,但是力量卻不差分毫。襄無期仗劍而舞,滿臉稱心,不顧世人讚歎,飄但是去。
“你是……你是那天在地宮的阿誰叔叔!”伯裳宏文俄然驚聲道。
那人行禮道:“恰是襄某。蘇臨月蘇智囊,聞名久矣。”
伯裳宏文看著二人,不知所措。
蘇臨月點點頭,道:“門主已在南州城。”
“馬隊團一舉成名,威震天下。聖擇帝大為讚美,使其廣招軍馬,賜名為‘銘門鐵騎’,對其信賴有加。得知不帝歸亡故,悲哀不止,遂讓銘門再度返回帝都。可惜當時,不帝歸所部早在南州城內安身,而時任南部之主的銘天羽擔憂氣力驟減,不肯再度分炊,帝大怒,令其改名為南州銘門,與帝都銘門再無乾係。成帝時,帝都八門建立,神武侯成為帝都銘門之主,聲明大振。而南州銘門,也就逐步被帝都所淡忘了。”蘇臨月言罷,感喟一聲,道,“以是若論正統,實屬南州銘門。是以我們兩派,大要敦睦,實則是對峙之勢。”
襄無期身形一震,驚道:“看來鄙人還是晚了一步。”蘇臨月等不知他所言何事。卻聽他接著說道:“既然蘇智囊已到,莫不是神武侯也駕臨南州?”
幾報酬寂笙選了一到處所好生安葬,齊齊膜拜。伯裳宏文眼圈通紅,小拳頭攥得緊緊的。蘇臨月不悲不喜,卻細心地重視到了小孩的神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