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們的裝束,不像是龍朝的宿衛軍呢?”寂笙瞧見來人,驚奇道。
少年銘簫見對方動心,心頭大喜。他轉望蘇臨月,又添恨意。按說這南州銘門與帝都銘門本是同氣連枝,但是貳心量狹小,不能容人,倒是一心想著,成為銘門真正的仆人。
“不成!”銘簫道,“王爺如果放他們歸去,恐怕要徒肇事端!”
卻聽公孫遼笑道:“銘天羽不知好歹,吃裡扒外,濫殺無辜,慘遭天劫,卻又賴得何人?”
蘇臨月心頭一緊,那山坡上的諸多騎士,恰是出自銘門的精銳體例,鬼蝠營。可惜前任的門主將他們的兵符交給了南州銘門手中,是以這些人不但不是銘門的助力,而是敵手。他正待說話,卻聽得山上一人道:“王爺公然見地不凡,小侄領教了!”眾騎手閃出一個空地,一個看似年紀不大的孩子站了出來。他也是一身鬼蝠營的打扮,隻是身後多了一件玄色的披風,抱拳說道,“家父一向掛念王爺,隻可惜身子抱恙,終是未能在臨終前見王爺一麵,抱憾不已。”
那少年被對方一席話氣得麪皮發紫,卻又不能發作,隻得苦笑。他將目光轉向蘇臨月,道:“智囊拜訪南州,是為了歸鴻世子麼?”
“宏文……”寂笙受這一掌,五臟儘碎。他伸脫手來,吃力地握住小孩的右手。
那少年兩端不順,心底不爽。幽幽說道:“既然二位如此不講情麵,那麼也休怪簫兒我無禮了!王爺,城內已然集結三萬鬼蝠勁旅,若要來破城,隨時恭候您的台端,到時玉石俱焚,王爺可要追悔莫及!”他頓了一頓,又道,“實不相瞞,南侯座下軍士,將近半數已被我打通,如若王爺肯合作,城破隻在朝夕。事成以後,我銘門安閒南州安身,王爺自去攻占帝都,稱王稱霸,銘簫決不插手!”
“既然是歐陽賀的主子,那麼確切冇有活著的需求了。”公孫遼言畢,一掌擊出。二人相距百步之遙,可這一掌餘波卻似有驚天之力。寂笙措不及防,被打得飛了出去,鮮血噴濺。世人大駭,蘇臨月想要回擊,但是卻對上公孫遼那炙熱雄渾的目光,身形頓時一挫,有力再戰。
公孫遼心頭一動,他親身趕來南州,卻留下全數精銳進擊龍都,隻盼著能夠速戰持久,少生是非。如若真的與他們為敵,即便是有掌控攻破城池,隻怕也要破鈔些光陰。隻是他的心中,尚不清楚這少年心中的狡計,是以沉吟好久,躊躇不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