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王爺,不是小的誇口。”那家將破不平氣,“以您的本領,幽靈弓尚不能確保射中,普天之下……”
“好傢夥,一來就是兩路雄師。靈族如果插手,事情就難辦了。”銘天翔手捧函件,他瞄了歐陽賀一眼,卻見他毫無驚奇之色。
那名家將聽得汗如雨下,他恰是那幽靈弓的首級,“未曾忘懷!小王爺說的莫非是……”
“現在天下不決,恰是銘門一展技藝的時候。”銘天翔笑吟吟地說道。“公孫遼又有動靜了,對不對?”
歐陽賀看著對方的神采,沉吟半晌,道:“你也願會帝都麼?”
“哦?”
“普天之下,箭術高於你的多如牛毛。”男人哼了一聲,“當年被烈羽十五人打得潰不成軍,莫非你都忘了?”
“你如何曉得?”歐陽賀驚奇道,“是了,銘門的密探廣佈天下,曉得也不算甚麼。”
“不錯。”男人笑得更大聲,“但是我們也並不是全無對策呢。我公孫家的大旗,遲早要插在南州的地盤上!小小南州,也不過是我囊中之物!我要讓父親曉得,這個天下,是我為他打下來的!”
那名男人不置可否,悄悄望去,隻是眼底變成一望無邊的空曠,卻再冇有瞥見女人和小孩的身影。
“既然孩子安然,陛下還是早回帝都。”銘天翔陪他坐下,說道,“如果歸鴻明白了你的情意,我自會帶他尋你。”
“哎,天子,你是嚇傻了?”淩翼城也重視到了他的神態,笑道。
他清算表情,神采變得嚴厲而又冷酷。落日西下,恰是一派好風景。“如果那日到手,現在又是彆樣景色。想當年,金戈鐵馬,氣吞萬裡如虎!”他引吭高歌,豪興大發,一掃頹勢。
“這個孩子倒是有些本領。”銘天翔笑笑,“要派人通緝,怕是會惹怒了他老子。”
歐陽賀起家,不置可否。他拍拍銘天翔與淩翼城的肩膀,道:“該來的老是會來。如果不出不測,公孫遼將會兵分兩路。一麵是他垂涎已久的帝都,另一麵,便是這個物產敷裕的南州城。”
“哼哼,”歐陽賀嘲笑一聲,道,“公孫家向來不讓我費心,他的兒子,公孫克被我留在帝都,卻不想生出了很多事端。”
“他們還是不懂你的心機,你也不必介懷。”本來銘門世人對歐陽賀另有成見芥蒂,特彆風言鶴,二人言語中多次衝撞,鬨得不歡而散。
“公然高超!”淩翼城也跟著長歎一聲。
“王爺是說……派出去的標兵,怕是回不來了?”家將聽得背脊一陣發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