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先生之意,我軍已然腹背受敵了麼?”漠北王慨歎一聲。
“我軍安身北州城,固然根底已穩,可卻不是悠長之計。北州城向南便是王域,向北便是鴻溝,大帥固然成為了龍朝建國以來第一名異姓王,卻並冇有獲得甚麼本色性的好處,如果向南冒進,靈族南下將無人可擋,當時我軍要地將墮入靈族的虎口,而如果先製約靈族雄師,又無異於讓帝都坐收漁翁之利。”
“承蒙陛下體貼,草民安好。”湯道成被天子問道,卻也仍然不喜不怒,態度平和。
“給我一支兵馬,讓我去會會靈族的槍兵!”
“還在裝傻麼?”歐陽宇鴻的神采劇怒,“銘小子你聽好了,不說實話我就殺了你!”
“是誰治好你的傷!”歐陽宇鴻再度問道,語氣仍然是倔強。
“就憑你麼?”歐陽宇鴻嘲笑一聲。
“有所效果麼?”天子的目光掃過沈天逸,沈天逸的身上已經汗流如注,渾身顫抖著躲在人群中,“但是帝都百官卻視我如暴君,天下群眾視我為逆臣。所幸朕無牽無掛,倒也能夠奮力一搏!”他慨然一笑,彷彿放棄了統統的心結。
“公孫遼在哪兒?”少年對世人視若無睹,單身紮入陣中。
“還甚麼懲罰不懲罰?”沈天逸轉了轉眸子,“現在家國難堪,自保尚且不能,莫非還要把這些陳年舊事一一翻出來重新審判?何況以翰王殿下的本領……”他將身子微傾,向著歐陽宇鴻請安。
“傻小子,你往哪兒走?”歐陽宇鴻一個箭步走到身前,一把拽住少年的衣領,忿忿隧道:“這步法你是如何學會?”
“孟先生說說,為何不成?”
“小王爺,靈族戰法詭異,您大傷未愈,還是……”持劍的將軍上前說道。
孟陽點了點頭。
“陛下!”
“想我公孫遼賢明一世,這一招棋,卻也實在笨了些。”公孫遼無聲地笑笑,“湯道成幾句話便斷送了我軍,真是害人不淺。”
“不成與戰。”側首的白叟咳嗽一聲,幽幽說道。
“口出大言!”大座上的男人終究發話了。
身邊的年青將領吃力地將少年抬下擔架,他被銘雅的槍刺所傷,肋骨斷了幾根。
漠北王公孫遼端坐在正中的寶座上,閉目凝神。階下的一名探報正在陳述方纔獲得的軍情,枯瘦的白叟安坐在側首,他的身上仍然有傷,同靈族的一戰,幾近耗損掉了他畢生的功力。
“陛下勵精圖治,已經有所效果。”湯道成說道。“現在兵力昌隆,即便是八方來襲,陛下也可奮力一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