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叔剛說完,我們就見到有幾具人俑已經完整裂開,和我們先前見到的一樣,臉孔猙獰的血人從裡頭掙紮而出。
我們幾個立即集合到琉璃棺四周,在道叔的口令下一齊發力,鞭策起沉重的棺材。
正在我思慮間,俄然聞聲身邊的七哥朝地上“砰”的開了一槍,火星子都濺到了我身上。
“怪不到走到這就不見了日本兵遺留的蹤跡,本來全都被抓進了人俑裡頭。”我恍然大悟。
“或許他們還殘存著身為“人”時的影象,一方是守城國.軍,一方是侵華日軍,仇敵相見,分外眼紅,以是廝殺到了一起。”
道叔指了指我們另一側裂開的人俑說:“你們看。”
莫非說那些鬼蟄已經從蟄水裡頭上來了?我立即探頭向高台下方看去,果不其然,高台的牆壁和台階上已經密密麻麻的爬滿了鬼蟄。
鄭天話音剛落,七哥“砰砰”又朝地上開了兩槍,槍彈擦太高台的邊沿,在濺起幾點星火後很快就掉落到了蟄水池中,化為虛無。無數的鬼蟄踩在中彈鬼蟄的屍身上,漸漸向我們挪動。
就在我們鞭策棺材的時候,高台下方那兩撥血人的廝殺也達到了極其慘烈的境地,穿戴土黃色禮服的日軍血人和穿戴國.軍血人相互扭打,撕咬,就像兩撥毫無明智的野獸一樣,吼怒著將對方身上的皮肉一塊塊撕扯下來。玄色的血液如同無數噴泉,在那一片鬥爭的地區裡激灑四濺,氛圍中全都滿盈著血腥與殛斃。
我們又察看了一陣,出乎料想的事情產生了,南北兩側的血人在脫出後,並冇有向我們高台地點的方向打擊,而是比武於一處,吼怒著相互廝殺了起來!
環境更加不妙的是,人數占多的日軍血人在占有了絕對的上風後,竟然不再去理睬那些國.軍血人,而是一步步朝我們地點的高台走來.
但現在道叔臉上的笑容卻消解了很多,他持續開口說:“彆急,你們再細心瞧瞧。”
聽完道叔所說,我才俄然認識到一個可駭的題目:我和鄭天來時的那條路(也就是爺爺當年逃出去的那條路)已經被巨石堵住封死,而道叔他們走的那條路也因為起落梯失靈而再也回不去,以是現在我們除非找出第三條出去的路,不然,將會永久被困在這。
“或許就是因為這半卷畫,我們在取畫時偶然中觸發了某個構造,看來還是我們粗心了。”道叔看了眼手中的畫卷說。
道叔讓我們持續挪動棺材,那些血人被蟄水擋著,臨時過不來,可究竟卻令我們大吃一驚,那些日軍血人圍著蟄水池站成一排後,竟然直接一躍而起,超出了將近十米的蟄水池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