水憐影遊移一下,點頭道:“好。”度量白貓,姍姍而前。蓮航、嵐耘急紅了眼,齊齊攔住她道:“蜜斯,彆去。”
水憐影視如不見,超出二人,走到趙見淮麵前。老者與她目光一接,忽覺有些心虛,咳嗽一聲,說道:“濮陽老弟,你來脫手。”
樂之揚說道:“你們任推一人,跟我單打獨鬥,你們勝了,我任由措置,我勝了,還請打道回府。”
廳中一時寂然,趙見淮麵露遊移,正要出頭,身邊的褐衣人咳嗽一聲,握著竹篙緩緩出列,沉聲說道:“鄙人樊重,領教足下高招。”
世人無不動容,玉笛並非堅牢之物,一磕一碰,就會粉碎,龔強也覺受了輕視,環眼怒睜,厲聲說道:“臭小子,我看你這破笛子值幾個錢,撞上了我的鐵錘可彆悔怨。”
鐵錘每撞一次,龔強便遭到莫大的打擊,久而久之,雙臂麻痹,胸悶欲嘔,自傲心大受波折,但覺不是他在揮動鐵錘,而是鐵錘拖著他進退,隻是為了麵子,硬著頭皮苦苦支撐。
趙見淮更加胡塗,瞪了樂之揚道:“你、你……”樂之揚歎了一口氣,說道:“看來家師隱退已久,天下人都快把他忘了。”
趙見淮神采烏青,盯著他一言不發。樂之揚不待他答覆,搶著說道:“我代水女人做人質如何?”
翻翻滾滾,又鬥數合,龔強越來越覺難受,胸中血氣沸騰,喉頭陣陣發甜,俄然間,隻聽樂之揚一聲大喝:“放手!”玉笛極力一撥,挑中左邊鐵錘。鐵錘滴溜溜一轉,狠狠撞上了右邊的鐵錘。
“怕?”樂之揚哈哈一笑,晃身而出,濮陽釗不及轉念,便覺劍光滿眼,他鋼叉已斷,隻剩下一截鐵桿,當下舉起一攔,叮的一聲,手柄斷成兩截,真剛劍順勢而入,抵住他的心口。
趙見淮大感利誘,掉頭看向水憐影,女子皺眉道:“樂公子,你不要混鬨。”樂之揚笑道,“一分錢,一分貨,西城抓的是鹽幫長老,一人之下,萬人之上,若要換他,少說也得是個一人之下,萬人之上的角色才行。”
龔強發展數步、一跤坐倒,兩眼直勾勾望著敵手,忽地渾身一抖,吐出了一口淤血,接著疲勞在地,一張臉有如白紙。
世人均是一愣,濮陽釗叫道:“你騙鬼麼?”趙見淮也是不信,說道:“水女人,你若不會武功,又何來地母傳人?”
趙見淮一時沉默,濮陽釗的死活,他並不放在心上。但若樂之揚真是西城少主,將他活捉,不失為一件對於西城的利器,當下按捺肝火,耐著性子問道:“好啊,你要賭甚麼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