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烹調無關忠奸。”席應真擺了擺手,“自古以來的奸臣,大許都是極聰明的人物。趙高精於律令,蔡京書法了得,秦檜是大宋的狀元,文章天然也是極好的。這個易牙品德不佳,烹調上卻有天稟。他用奇特法門,將北羊南魚異化起來,魚腹藏羊,調製出了一等一的甘旨。齊桓公一嘗之下連連稱妙,今後對其信賴有加。有道是‘魚腥羊膻’,這道菜最難的處所,就是去除腥膻而又不傷羊和魚的本味,二美兼得而又涇渭清楚,是魚是羊,一嘗便知。”
“略有耳聞!”席應真說道,“那門武功與無相神針、乘風蹈海並列靈鼇島三大絕技,但數百年以來,並未傳聞精擅這一起拳法的妙手。”
世人聽得出神,站在礁岩之上,凝睇火線山嶽,心中生出莊嚴之感。衝大師合十笑道:“席真人不愧大明帝師,見地公然高超,以你所見,這兒莫非就是東島的龍脈?”
本來魚腥羊膻,經這一番燉煮,不但腥膻儘去,香氣芳濃,入口更是鮮美出奇,因是海中之魚,細細咀嚼,另有一股淡淡的鹹味。席應真吃得讚不斷口,忘了先前不快,笑著說道:“魚羊二字合為‘鮮’,前人誠不欺我也。樂之揚,你做了這一道菜,可曉得他的來源麼?”
“女人冤枉貧僧了。”衝大師故作委曲,“見了釋天孫,你儘能夠問他。貧僧不過教他來東島稱王,決計冇有教他盜竊祖宗之墓。”
樂之揚笑道:“二位品德太差,眼下以是誠懇,不過同處一船。一旦棄船登岸,必然翻臉脫手。大和尚,你交出《天機神工圖》作為抵押,如果二位翻臉,我就毀掉這部構造秘圖。”
樂之揚笑道:“再快也快不過夜雨神針。”葉靈蘇看他一眼,欲言又止,過了半晌,黯然說道:“麻雲呢?”樂之揚努了努嘴,葉靈蘇跳下樹來,望著鳥屍,欣然若失,過了一會兒,拔劍挖了個坑,將死鷹埋了。樂之揚望著阿誰小小土堆,內心也是一陣難過,麻雲一死,求援的門路也斷了,要想分開此島,還得另想體例。
明鬥煩躁道:“這鳥陣如此短長,竺因風和釋天孫又如何出來的?”衝大師說道:“他們來冇來還難說,即便到了這兒,也一定通過了迷陣。”
這兩條經脈屬於奇經八脈,氣脈纖細,如有若無,練成其他經脈今後,真氣充沛之下,方可安閒指導。故而人間煉氣的正宗,“陰蹻”、“陽蹻”二脈都是留在最後修煉,樂之揚如許做,底子就是逆天而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