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空山一聽，驀地老臉漲紅，說道：“花尊主，何出此言？”
“擯除韃虜，規複中原。”楚空山歎了一口氣，“朱元璋縱有再多的不是，隻憑這一件事，就足以光昭日月、名垂千古。”
葉靈蘇眸子一轉，握住花眠的手，軟語道：“花姨……”手中悄悄搖擺，透露撒嬌神情。
“無功而返！”楚空山歎一口氣，“幾乎兒把老命丟在那兒。”
孟飛燕待要細問，葉靈蘇說道：“楚先生呢？”孟飛燕說道：“家師趕上兩個文友，到江上泛舟喝酒去了。”
葉靈蘇歎道：“舍此彆無他法。”
噗啦，一團白影從天而降，飛雪抓住獼猴，將它拎到空中。樂之揚來不及禁止，白隼早已抓破猴腦，擒到崖壁上啄得血肉橫飛。
楚空山瞪了花眠一會兒，嘿了一聲，轉頭說道：“幫主，冇了人，這擔架如何辦？”
“胡說！”花眠皺眉道，“這是石箸雙峰，哪兒是甚麼鬼門？”
幫眾們正在繁忙，見這景象，停下活計，紛繁望來。當日崇明島上，樂之揚意氣風發，力戰群雄，現在得誌落魄，成了不良於行的廢人。世人眼中有驚奇、有憐憫，也有幸災樂禍、竊喜嘲弄。樂之揚偶然麵對，低下頭，定定地望著空中。
“這是大金天隼。”樂之揚將從梁思禽那兒聽來的典故說了一遍，楚空山聽得眉飛色舞，衝口問道：“樂老弟，你肯賣麼？”
樂之揚看了看天，取出“空碧”，吹起《周天靈飛曲》，笛聲婉轉，直沖霄漢。如此邊吹邊走，走了數裡，忽聽一聲唳叫，白隼鑽出雲層，爬升而下。
葉靈蘇麵有慍色，冷哼一聲，說道：“你是不肯說吧？”
“花姨。”葉靈蘇打起精力，昂首說道，“牟尼珠帶來了麼？”
到了山前，上馬進山。楚空山搶先帶路，葉靈蘇雇了幾個山民，紮竹為床，抬著樂、朱二人。
葉靈蘇麵孔一紅，白了他一眼，責怪道：“誰是我的父親。”
“要想人不知，除非己莫為。”花眠微微嘲笑，“楚先生風騷俶儻，但是江湖上的名流。”
“這個……”樂之揚苦笑道，“算我求你。”
葉靈蘇道：“你找他返來，我有事問他。”沉吟一下，“彆的派人去城裡請東島的花眠花尊主，我要借她的‘牟尼珠’一用。”
楚空山一愣，打個哈哈：“哪兒話，當然不賣。”
“不消了。”樂之揚連連擺手，“我留在這兒就好。”他怕朱微毒發，不肯分開半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