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直呼其名，和順款款。葉靈蘇呆立不動，忽地悶聲說道：“你不消擔憂，如果你我相遇，你儘管儘力以赴，不管勝負我都不會怪你。”
江小流倉猝低頭，這一次鐵鏈掠過甚頂，打散了他的髮髻。他隻覺頭皮發麻，手腕用力一抖，餘下的鐵鏈脫出袖口，刷刷刷長了一倍，在他頭上畫了一道圓弧，繞過陽景的掌風，嗖地纏向他的脖子。
樂之揚答道：“不是。”
樂之揚想了想，說道，“莫不是朱元璋？”
“島上有些甚麼？”樂之揚獵奇又問。
說完火光大亮，透過一扇鐵窗射出。樂之揚走上前去，但見鐵窗後一雙眸子，冷若井中寒星，幽幽地衝他打量，當下拱手笑道：“小子樂之揚，敢問老先生大名？”
這一日練完拳腳，時候尚早。樂之揚提早返家，出了星隱穀，正逢寅卯之交，遠處俄然怪聲高文，時高時低，轟然傳來。
這兩下進退如風，守勢更是淩厲。葉靈蘇身形一轉，後退兩步，雙掌左一掃，右一捺，看似漫不經意，卻將攻來的拳腳悄悄化解，在穀成鋒看來，少女彷彿化為了一團虛影，打不中，也踢不著。
一眨眼，兩人相距不過數尺，江小流一咬牙，拳腳齊出。陽景一手抓著鐵鏈，一手高低格擋。兩人篤篤篤比武數招，江小流隻覺陽景的肌膚生出一股古怪的吸力，拳腳落在上麵，比如擊中流水，無處能夠著力。正心驚，陽景右手收回，扯得他腳下踏實，跟著左掌凸起，呼地擊向他的胸口。江小流回擊一攔，冷不防陽景左腳**，踢中了他的小腹。
樂之揚獵奇問道：“鼇頭論劍到底是個甚麼東西？”
“一首詩又算甚麼？”
雲裳一愣，衝口而出：“為甚麼？”
樂之揚在秦淮河邊廝混，下九流的本領無一不通，這開鎖的本領是他從一個老鎖匠那兒學來的。學成今後還是第一次用到，一想到席應真便能脫困，心中大為歡樂，但見石門裡黑咕隆咚，不由叫了聲：“席道長。”
陽景麵露奸笑，左掌呼地揮出，恰是六大奇勁之一的“滔天炁”，這一股掌力與渦旋勁全然相反，有如一根柱子向外猛撞。江小流隻覺掌心一熱，鐵鏈已被掌風攪亂，化為一道烏光，反向他本身掃來。江小流倉猝回身，鐵鏈貼著耳輪飛過，帶起一溜血光。
席應真淡淡說道：“你若在江湖上，來日天然曉得。”
葉靈蘇打量他一眼，說道：“小穀，你好啊。”穀成鋒偷看她一眼，咕噥說：“師姐，我認輸了吧？”葉靈蘇怪道：“還冇打呢，如何就認輸了？”穀成鋒苦笑說：“我若勝了師姐，內心過意不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