斯須,成夫人的箜篌緩緩彈起來,我的身材跟著音樂節拍翩翩起舞。
聞聲船外一個聲聲響起道:“班大娘,介弟請帶歸去照顧吧。”
班大孃的兄弟規複了一些體力,用衰弱的聲音低嚷:“阿誰半妖,半妖北冥空呢?要他來,我和他再比過。”
我們大夥隨知賓進入洞天深處,沿路過了一層層瓊樓,一進進貝闕,東轉西轉,看到了一片桃花林,萬千朵燦豔的桃花簇簇在枝頭盛開,如錦如霞,我們也得空賞識這滿林的芳菲,又移步轉過一重山坡,見前麵那處的樓檯燈燭光輝,明如白天,模糊傳來觥籌交叉聲、絲竹管絃聲和男女說唱聲。
樓上冷傲的觀眾這時才反應過來,就有雷鳴般的掌聲響起。
我忙忙今後一躲,避開了。
妙音不耐煩嚷她說:“彆哭了成不成!”說著把鳳首箜篌挪近身來,十指纖纖撥弄起琴絃。
李姐姐之前常說:“情動於中而行於言,言之不敷故嗟歎之;嗟歎之不敷故詠歌之;詠歌之不敷,不知手之舞之足之蹈之也。”
成夫人笑笑點頭說:“小女人不消客氣。”
之前我對這句話似懂非懂,成夫人的吹奏叫我深切貫穿到了它的意義,我內心彷彿有一個甚麼東西被點亮撲滅了,那“魚戲蓮葉間”、“蜻蜓立上頭”、“霧露隱芙蓉”、“風來吹繡漪”等等景象叫我身臨其境,我彷彿化作了一朵江上的芙蓉花,我感遭到了魚、蜻蜓、露水、清風……情動於中,手舞足蹈。
我還冇答覆,妙音已經不高興說:“我不要她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