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被北冥空嚇得渾身直顫抖,一手緊緊抓住披風領口不放,一手死命去推他,不說我手瑟瑟顫栗,軟弱有力,就他似有千鈞重的身子,我哪推得動?
他裝不幸樣說:“我為你,肝腸也斷了,你這麼狠心。”又問我:“你渴嗎?”
我曉得他截了黃海龍王後的和合酒,卻又那裡冒出個斷腸酒?我說:“甚麼斷腸酒,關我甚麼事!”
他滿身觸電似的顫栗了一下,驀地把我的手按住,也不嗟歎喊痛了,就握著我的手,從他身上移開了,他的手心很熱,那對吵嘴清楚的眸子帶沉迷幻的色采,凝睇著我,難耐的、炙熱的目光,像是在禁止甚麼。他把額頭頂在我額頭上,喉結轉動,用沉啞的聲音說道:“不揉了,你再揉,我怕我忍不住。”
我真怕他死掉了,也顧不上男女有彆,從速伸手幫他揉,急問:“如何樣?”
他還真是去找劍的,“拔長劍兮倚長天”,那把劍名字叫“倚天”,霸氣得很啊。我問:“那你找到了嗎?”
我難堪地移開視野,鄙夷他說:“卿本才子,何如做賊。東海龍宮的寶貝,可叫你偷著了?”
我觸摸到他健碩的腹肌,害臊地抽回了手,故作平靜說:“你身上的肉硬得跟石頭一樣,你刀槍不入嗎?”
我困得睜不開眼,曉得他的手撫摩到我的臉上來,他在我眼睛上吻了一下,臉頰上吻了一下,又咬上我的唇,熾熱纏綿,手探到被子裡來解我的抹胸,我被他口裡的酒香又醉暈,甚麼也不曉得了。
幸虧北冥空及時摟住我,把小舟穩住了。他寵溺地在我耳邊說道:“小笨伯,不是教過你嗎?”然後把蓮莖折斷,摘下蓮蓬遞給我。
不就是笑嗎?他還真是大驚小怪,倒叫我難為情起來。我昂首點頭,手抵在他的胸膛上,讓本身和他保持著間隔。他手臂環上我的腰,猛一用力,讓我的身子和他的緊緊貼在一起了。我的頭差點砸他臉上,兩張臉離得好近,他的呼氣撲在我臉上,癢癢的,我的心,也是癢癢的。
他使壞說:“答覆你一個題目,你讓我親一下。”
他眉頭伸展,笑道:“你看,你的心是向著我的。為夫必然從善如流,見機行事。手還疼嗎?”
他哈哈一笑,眸光閃爍,彷彿天上最燦爛的星鬥,他用手揉搓我的頭,調笑我說:“彆人是醋罈,你是醋缸。彆擔憂,她脫光我也冇興趣,我隻興趣你,等咱倆洞房花燭夜,讓我好都雅看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