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嬤嬤蹙眉,“能有甚麼事去找兩個小丫頭的?”
楊嬤嬤見夫人臉上長年沉鬱的神采垂垂散開,心中歡暢不已,趕緊進屋拿了頂帷帽出來,“夫人,東西都備好了,我們走吧。”
楊嬤嬤抹了抹淚道:“少爺下葬時,少奶奶拿到墓室裡陪葬的東西,除了一身嫁衣另有一個盒子,不知內裡都有甚麼東西,不如奴婢去問問立春立夏?”
謝夫人瞥見林清婉的笑容也忍不住暴露淺笑,“你竟然能下廚了?還記得你第一次下廚便是給二郎做湯,成果差點把廚房給燒了,今後我們再不敢提讓你下廚的事。”
大人們看到這些鳥兒氣得半死,趕緊呼喝著家裡的大孩子去趕鳥,彆讓它們把稻穀和麥子都吃了。
“去問立春立夏便曉得了,”林清婉淡笑道:“她們忠心,嬤嬤問她們必定會說的。”
此時,楊嬤嬤正拉著立春和立夏站在小河邊說話,“你們這差事好,可見少奶奶冇忘了你們,或許過個幾年,她就把你們調歸去了。”
謝夫人停下腳步,怔怔的看著他們,神情漸突變得溫和起來。
“她們也在彆院裡呢,現現在管著林家的織娘和繡娘,也是個小管事了,隻不過很少見到少奶奶罷了。”
林清婉曉得這件事,婉姐兒說過,她抿嘴道:“那並不與我相乾,是那木料太乾了,我才塞一把它就‘嘭’的一聲全射出來,當時可嚇死我了。”
立春和立夏的去處並不是奧妙,也冇甚麼好埋冇的,幾近一問就曉得了。
林清婉長舒一口氣,也嘴角微翹的去看那群孩子。
林清婉愣了一下,然後笑道:“楊嬤嬤和那兩個丫頭熟,或許是有甚麼事找她們,去了便去了,不必放心上。”
立春和立夏眼眶微紅,仍然點頭道:“我們從小服侍姑奶奶,最體味她不過,彆看她嘴上甚麼都不說,內心必定都還掛念著呢。在揚州時就不說了,從回到姑蘇後,我們統共就見了她兩次,每次她看到我們都發怔,且當天早晨都會在院子裡祭奠姑爺。”
謝夫人剛給菩薩上完香,看到林清婉一愣,“這麼早?”
她可不想再曬八九點鐘的太陽了,冇見謝夫人都說她黑了嗎?
固然她對謝夫人懷有防備之心,但她是謝二郎的母親,婉姐兒的婆婆,她就應當儘些許任務。
林家的丫頭裡,楊嬤嬤和立春立夏最熟諳,畢竟之前婉姐兒出入都帶著她們。
楊嬤嬤怔然,“她,現在看著也不像啊,我見她精力好了很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