兀自感慨了一會兒,見隔壁的鄰居已經扛了鋤頭出門,大師便也冷靜地回屋拿上耕具。
當時京中要忙的也快忙完了。
他頓了頓後問道:“昨晚宮中清算摺子的值官傳出風聲,說你上折去官了?”
哪怕不能去官,將事交給武侍郎來做,先讓他掌住理藩院老是好的,便是有不測,理藩院也不至於混亂。
他冇有隻選一個部屬來接他手中的事件,而是選了兩個,一個放在幽州,一個放在雲州。
任尚書就瞥了她一眼道:“可不是我為你們考慮,這不都是你心中所想嗎?不然你為何攛掇著長公主開女學。”
在回京前,她已上書去官,並推舉武侍郎接任理藩院尚書。
狄尚書恰好走過聽到,便冷靜地移了過來,一本端莊的道:“恰好我也有空,兩位尚書不如一起?”
想著都城裡現在也忙著春耕的事件,她懶得歸去被人抓壯丁,原定於三月尾的路程便今後無窮推遲了。
易寒問,“姑奶奶可要回蘇?”
武侍郎嚥了咽口水問,“怎會如此俄然?”
林清婉歡暢的轉了兩圈,停下腳步想了想道:“不急,她估計要到十月纔出產,我們八玄月再歸去。”
隻是林清婉此時致仕他真的有點怕啊。
任尚書就看著她的眼睛問,“你還籌算上書?”
狄尚書就笑道:“任尚書不好厚此薄彼吧,如何請得林尚書,就不能請我?”
林清婉是官,林玉濱也有爵位,所以是要守一年的。
林清婉對他微微一笑,“世叔,我是真想回籍的。”
“那也不能去官啊,”任尚書感喟道:“我曉得你這孩子心氣高,看不慣男尊女卑,女子在朝為官艱钜,大師麵上和藹,私底下鬥來鬥去的很多,你不免受了委曲……”
說罷扯了林清婉就走。
林清婉淡淡地瞥了他一眼,問道:“如何,武侍郎是心中膽怯,不敢接這個位置了?”
可尚明傑卻愁悶不已,如何纔出國孝就懷上了,他還想帶著表妹去杭州玩耍呢。
林清婉帶著武侍郎告彆徐將軍等人回京。
任尚書持續道:“何況陛下即位不過一年多,你此時去官是感覺陛下不堪幫手?這讓陛下和群臣如何看?”
任尚書就橫了他一眼道:“你出茶葉?”
天子不欲多談,卻也曉得林清婉是真的想去官了,想了想,便將她之前的摺子找出來,批覆後又明折發下去。
“果然?”
任尚書微微蹙眉,“那你就更不能去官了,女子本就艱钜,朝中隻要你與鐘郡主兩位女官,你再去官,朝中的官員隻會說你扛不住壓力,而內裡的人隻會猜想你才氣不敷,那不是讓女子在這世上更艱钜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