盧真揉了揉額,將這個迷惑從心底搖掉,他一向想要感慨的是另一件事,“你與你兄長一樣聰明,當年見你,我如何也冇想到你能做到這一步。”
如果說林清婉和姬元是厥後的知己,姬元送她書,她則擔當姬元誌向,那麼盧真跟姬元就是真正的師徒情了。
林清婉趕緊道:“世兄彆曲解,我與兄長若早曉得他通敵賣國,必定會奉告世兄,如何會讓您措手不及?我與兄長隻知趙家在特地針對我林家,以是纔到處留意,不然這通敵賣國之事,還不知何時纔會事發。”
林清婉就笑問,“他跟你有甚麼仇?”
盧真就鬆了一口氣,笑道:“先生雖不是大忠之人,卻也是個君子,郡主能瞭解他,看來真是他的知己了。”
林清婉笑著點頭,“我更高興了。”
“你不是分歧意嗎?”鐘如英驚奇的看向她。
盧真微微挑眉,他說的是真相,林清婉卻反過來打趣他,就不知是偶然,還是用心。
話音一頓,他詫異的看向林清婉,“不對啊,你們林氏一向打壓趙氏,莫非早曉得此事?”
“殺不了項善,隻能在疆場上見真章。”
鐘如英撇了撇嘴道:“無事獻殷勤,非奸即盜。”
“你不是想用誹謗計嗎?”林清婉道:“我可助你一臂之力。”
說白了,姬元不會為好處與天下去讒諂朋友,卻也不會為了朋友放棄本身和天下的好處。
昂首看到鐘如英遠遠地走來,他便告彆道:“既然你心中稀有,我就未幾話了,隻是最後再叮嚀你一句,楚國不比遼國,你才從遼國返來,等閒不要再冒險,林家現在端賴你一人支撐,後輩還未長成,該當慎重一些。”
盧真內心這纔好受了些。
他的目光在她臉上滑過,然後笑道:“我很少誇人,更喜好實話實說。”
“能不殺他,而使他服從天然是上上之策,能殺他也為中策,但決不能通過姬先生,那是連下策都不如的戰略,”林清婉輕聲道:“以姬先生的為人,我們找上門去,他雖不至於和楚帝告密我們,卻必然會提示項善,那纔是得不償失。”
鐘如英就笑道:“不勞煩盧都護了,三mm與我住在一起,我送她歸去就好。”
鐘如英回身和一向裝不存在的閔尚書行了一禮分開。
鐘如英沉默好久,半響才問,“那你是不想殺項善了?”
他又看了林清婉一眼,固然臉上的稚嫩脫去,身上威勢不比他差,乃至穿衣打扮上也很有分歧,但他還是感覺她和七年前一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