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宴則盯著信暗道:“江南姑蘇?”
“不處決,”王宴道:“首罪是趙捷和許滿,他們二人既然死了,這些兵士天然另行措置。”
“哎喲,那都隔了多少房頭了,勞累您還記得。”
“不是不措置,而是不以殺為手腕,”王宴頓了頓道:“這是你們軍中的事,我也不好插手,不過這個喬衝說了,他們幾個當時是真的不知趙捷要叛國,稀裡胡塗跟著去了楚國,他情願領著人殺了趙捷和許滿投誠。”
長隨這才領了信下去,選了一個親信去送信,等再回到正房時,王宴正挑著喬衝的信看。
但這兩年他不是跟著趙捷去南征,就是跟著來江陵,處所不定,以是就斷了聯絡,他倒是給家裡去過信,可不曉得送信的行商是不是出了事,父親他們對他的行跡彷彿一無所知。
在書房裡的林清婉也很歡暢,她拿著信笑道:“陛下已經承諾讓林信接辦趙捷的那支軍隊了。”
“你如何記得?”
長隨連連應是。
喬衝在扣問過王宴過後還獲得給家裡寫一封信的報酬,這算是給他主動投奔的誇獎。
王宴挑了挑眉,不經意的問,“如何,你父親不收回這部分兵權?趙捷已死,這但是可貴的機遇。”
厲副將沉默不語。
說是跟他父親接信的阿誰行商到了靈州後冇找到他,因為曉得他跟他熟,以是才把信任給他,他也是探聽了小半年才曉得他在江陵,卻一向找不到機遇送,恰好此主要來江陵做買賣,便順道把信帶過來了。
王宴就抬眼一笑,虛點了一下道:“你可真是爺肚子裡的蛔蟲,甚麼都瞞不過你。”
王宴笑眯眯的摸了摸嘴唇上的小鬍子,高興的道:“看,假以光陰,爺又收伏一人。”
“滾,從速磨墨,我和大堂哥說一聲,這事還得他去運作。”
長隨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道:“老爺,這是刺史府後院。”
厲副將心中一動,王宴也垂下眼眸深思,冇有再說那些兵士的事,可大抵方向已經定下,先把人弄返來關了,等候新將軍的到來再措置。
不過也不會關太久,在鞠問過後必定要先給他們安排些最苦最累的活兒,等新將軍來後再同一做措置。
“不是老爺叫我抄兵士們的花名冊嗎……嗚嗚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