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驥抽了抽嘴角道:“都給您。”
“不必,我隻取我該得的。”王宴是想要功績好坐穩位置,可也不是貪功之人,工具還是自個的侄子。
王宴輕咳一聲,固然無恥慣了,可被侄子這麼明著點出來臉上還是有些發熱,不過他臉皮太厚,王驥表示一點兒冇發明他臉哪兒紅了。
王宴已經看到了信,忍不住高高的挑了挑眉,看了一眼興趣勃勃的侄子,如有所思的點了點膝蓋。
比如坐在他麵前不太呆板的侄子。
見小叔身上的刺總算收了歸去,能夠好好說話了,他這才把信塞他手裡道:“實在林郡主說的不錯,周刺史留在姑蘇,您去江陵,是共贏的事,大師何必鬨得這麼不鎮靜呢?”
王驥這才屁顛屁顛的跑到他的馬車上,在他的側手邊正襟端坐道:“小叔,若不是為了你,為了宗族,為了大梁,我是不肯分開姑蘇的,畢竟閱書樓裡的書我隻看那麼一點兒,另有很多未曾翻閱過……”
他悲忿的咬了一口餅,用力兒的嚥了下去。
王宴冷哼一聲,敲了敲車壁,讓馬車停下了。
王宴就斜了他一眼問,“大堂哥的兒子,你何時歸去擔當你爹的家業啊。”
王宴似笑非笑的哼道:“如何,搶了我姑蘇刺史的位置還敢寫信來?我與她有友情嗎?”
然後縣令升官走了,他便當了縣令。
王驥忍不住叫道:“小叔,我是我爹的兒子!”
王驥閉眼,抄起杯子灌了一口水,這才把乾餅嚥下去,他含著淚道:“小叔,你也是讀書人出身啊。”
他去江陵,有王家做後盾,冇人敢欺負他去,可換成那豪門出身的周聰就不一樣了。
“不會,不會,”王驥笑眯眯的道:“不就是才子嗎,姑蘇有,江陵更很多啊,小叔彆忘了,姚先生和他一眾師兄弟就在江陵呢。”
王氏固然把人遠遠地丟走了,但還是樂見他成才的,加上最聰明無能的王晉不想退隱,酷愛遊學,作為和嫡支最靠近的一脈,在後輩未長成時,資本不免就傾斜到了他身上。
王宴嫌棄的瞥了他一眼,問:“你為何非得跟著我?”
可這點大堂哥王顯他不曉得啊。
王驥爹為了讓他升半級做這姑蘇刺史但是費了很多的勁兒。
“小叔,這便是大事了,不如我們坐下談談?”
何況運作之前也問過他了,願不肯意去姑蘇當刺史,王宴表示他很情願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