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來找林清婉,一是想從她手裡拿糧,二也是想拉著她一起發財。
他隻想賺南疆的錢,卻冇想到有些人的心太大,不但想趁著收伏南漢這個關隘賺百姓的錢,還想擠破那些小糧商,把他們的家底掏空。
林玉濱不知姑姑心中所想,但她向來敏感,且察看入微,模糊有了感受,便忍不住悄悄提點尚明傑,“二表哥做事最好要三思才行,免得出了錯悔怨莫及。”
尚明遠就拍了一下他腦袋,“爺都得被人點了才明白的事,說了你能懂嗎?”
以是她不想此時獲咎尚老夫人,免得又被安排大量的佛經。
尚明傑一囧,笑著搖手道:“我大哥已經走了,你先歸去吧,我再歸去給陳老伯幫幫手。”
很多農戶開端搶收水稻,就是想趕上這股漲價潮,多量秋糧入市,貶價不但冇下,反而又急劇上揚了一段。
尚老夫人神采落下來,切磋的看向尚二太太道:“如何好這麼勞累大舅爺?他是做端莊事的,總不好叫他為明遠過分操心,他能叮嚀底下人一句就很好了,我看明遠的決定就很好,趁早出發,趁早把糧食脫手是好。”
信恰好就落在了林玉濱手裡,她給姑姑送去時忍不住“撲哧”笑道:“明天大表哥神采那麼丟臉,我還覺得他再也不會來了呢,誰知才過了一早晨就送了信來。”
主仆二人上了馬車便走,把趙管事丟下了。
對大表哥和大表嫂,隻要人在跟前,她能提點就提點。
撿金滿腹委曲,但也不敢叫,低頭認罪道:“都是小的錯,要不爺您把我踹下車,我爬著歸去找二爺?”
他要不是見多了尚二爺這身打扮,就之前留下的印象,劈麵也會認不出他來的。
尚明遠走後,糧價持續上升,不過上升幅度很小,但再小,於百姓們來講也是大事。
“爺是美意,但人家不認爺有甚麼體例?”尚明傑咬牙道:“今後這事彆提了,我們先把糧食運去南疆,這缺德事今後誰樂意做誰做吧。”
“爺您放心吧,必然不能說漏嘴。”
如何還冇見著他就跑了?
尚明遠咬著嘴唇冇說話,怯怯的看了眼林清婉寂然的神采,小聲的告彆分開了。
大爺的脾氣雖冇有二爺好,但也很少發脾氣,以是撿金見他冇像對趙管事一樣對他生機,膽量便大了起來,嘿嘿一笑道:“我一猜就是,不過林姑奶奶為甚麼要罵您,您給的代價不是挺高的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