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親弟弟死了,魏氏斜眼看了一眼坐在桌前的魏夫人,穿戴藍色滾金邊繡竹子的褙子,底下繫著霜色鎖金邊的百褶裙,頭上還插了兩支金叉,腰上還綴著五彩繩編織的雙魚玉佩的絡子,在加上額頭上的綠寶石花鈿,更加顯得富麗繁華,臉上更是冇有半點哀傷,涓滴不把魏國祥的死放在心上。
魏氏神采烏青,眉宇中多了一扼殺氣,如果眼神能殺人,她早就把魏夫人千刀萬剮。恰好魏夫人嘲笑道:“姐姐,你說這話我可就不愛聽了,國祥畢竟跟我伉儷一場,俗話說的好,一夜伉儷百夜恩,我如何會巴不得他死呢!姐姐,凡事都要講究證據,你不能胡亂的冤枉我。
他穿戴淡藍色的長袍,站在門口那麼顯眼,黑玉般的眼睛微微眯起,埋冇著他眉眼中的威勢。一陣風從門口吹出去,輕悠悠的吹起他臉頰兩邊散落的幾絲長髮,讓他變得更加捉摸不定。一時之間,林冬嫻和周明沐就這麼悄悄的對望著,不過斯須,周明沐就大步走到林冬嫻床前。
接下來如何做就看魏夫人的了,下午就要去一手交錢一手交人了。不曉得魏國祥能不能福大命大的活著返來,管家甩甩頭,這些不該他操心。魏夫人笑眯眯的朝嬤嬤招招手,表示她附耳過來,嘀咕了幾句。嬤嬤的神采不對勁,有些躊躇,“夫人,這……如果大姑奶奶發問起來,發作到夫人頭上可該如何是好?夫人,你不是一小我,膝下另有大女人。”
讓她從庫房中拿出一萬兩出來就去救魏國祥,她撫心自問還做不到這麼至公忘我。就算魏國祥冇了,魏家的產業不成能都落入魏氏的手中。她覺得手中握有魏國祥獨一的兒子就能如願以償,她這麼多年也不是白當這個魏府的當家主母。很多事情她不過不想插手罷了,如果真的請來族中的長輩,到時候她這個嫁出去的姑奶奶還插手魏府的事件,不免會給人落下話柄,手伸的太長。
她就是不想讓魏國祥活著返來,魏國祥那是死不足辜,該死。魏夫人對他恨的咬牙切齒,如何能夠伸手就他,真是笑話。恰好魏氏到現在都還看不出來,反過來讓她拿錢。魏氏派黃嬤嬤親身送來一萬兩銀票,再三叮嚀魏夫人必然要妥當保管好,千萬不能再丟了。
林冬嫻俄然偏頭問道:“明沐,你說如果韓禦史跟易明成一條心,那我們的心血不是白搭了,我爹也不能安然的從牢裡出來?”一想到到這個動機,她就不由自主的脫口而出,後背模糊出了一層汗,衣裳有些濕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