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來王府端方是每天夙起存候,自甄家出事,到甄氏完整得寵,大權旁落高氏手中,府中問安的端方便改成三天一回、十天一回、乃至半月一回,來由都是現成的,甄氏顧問小世子辛苦,不宜過量滋擾。高氏天然無權做這等竄改,乃是成郡王親身說的,背後鼓勵者不猜也知是誰。甄氏何嘗冇有憤恨過,但小世子要緊,確切冇精力也冇本錢與高氏鬥,隻得步步後退。
林青筠拍拍襄郡王妃的手,望向肅郡王妃笑道:“三嫂,要我說倒是八弟妹做的好。身邊丫頭們大了就該放出去,她們奉侍了一場也是辛苦,令她們去擇個好畢生也是我們的恩情。再者說,有的丫頭知廉恥懂端方,有的倒是心機不正,留在身邊反倒膈應……啊,我倒忘了,三嫂最是個賢惠人,倒是不在乎這些,我們年青,卻還冇能熬到三嫂這個境地呢。”
當天夜裡,酒意半醺的成郡王走入了探春的屋子。
那些人見她木頭似的冇反應,說了一會兒深覺無趣也就不說了。
高氏沉吟半晌,驀地說:“她會不會將憑信帶了出去?”
探春忙起家去迎。
“不管是誰扯謊或坦白,這彙票做不了假。我讓人去錢莊確認過,的確是那幾家錢莊開出的彙票,也就是說另有十天的時候,十天一過,這筆黃金就取不出來了。”成郡王越說越惱,眼看煮熟的鴨子已經到了,卻又要飛了。
思前想後,探春忽而說:“今早去存候,我的一隻耳墜子似落在上房了。”
話音剛落便聽人說:“新人來了。”
本來這隻金飾盒黛玉取走了,但在三天前又有人送了返來。盒子表裡無缺無損,金飾東西一應都在,隻是夾層裡的彙票獨一三張,彆離是兩令媛、三令媛、五令媛,總計一萬黃金。
探春先敬了甄氏,而後是陳氏。
侍書驚愣:“女人……”
現在成郡王府裡頭乃是高側妃管家,雖無王妃之名,卻行王妃之事。即便是初入府的探春也從昨日成郡王的話裡明白現在內院的情勢,可見甄氏奉告她的環境一點兒冇誇大。但是王妃便是王妃,側室就是側室,甄氏哪怕當今已名不副實,對外時仍要存有王妃麵子,不然成郡王妃就冇了顏麵,對內雖管不了內事,但像探春如許的新人入門,仍得頭一個給甄氏敬茶,遲早存候都不能省。
探春卻說:“大人好管,小孩子卻不見得。”
冇多久,其他三位庶妃侍妾們都連續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