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夫人天然不會白認罪名兒,回說道:“那裡有老爺說的那般嚴峻?我是收了甄家的東西,但我們兩家世交,相互間送禮的時候多了,便是老太太還收著甄家的十萬銀子呢
王夫人捨不得銀子,但老太太話都說出來了,她哪敢兒違背,隻得將銀子出了。而後便一心忙起寶玉的婚事。
賈璉越聽越含混:“二奶奶,你說的明白些。”
女人們都嚇了一跳。
。”
“媽。”這時薛寶釵出去了,先看了薛阿姨的環境,這纔對著夏金桂說道:“我知嫂嫂擔憂哥哥,隻是媽為哥哥都病了,嫂嫂作為兒媳婦不在床前服侍便罷了,卻不該句句夾槍帶棒。嫂嫂也彆說悔怨嫁給哥哥的話,當初雖是我哥哥定要娶,但也是嫂嫂家非常情願,嫂嫂生的好樣貌、好詩才,結婚前便知我哥哥為人,既肯同意婚事,必然看中了我哥哥身上的某些好處,現在天然也不該懺悔纔是。女子出嫁從夫,且當從一而終,嫂嫂既進了我們薛家的門,今後存亡都是薛家的人。”
以往忠順王爺在外的名聲不好,大多是因其豢養小伶人,又常仗著王爺身份做些風騷浪蕩事,但在這一年忠順王爺的名號更是清脆。先前南安王府抄家、史家抄家,領頭兒辦差的官員都是忠順王爺,這些都是公侯府邸,也唯有忠順王爺的身份與性子鎮的住場麵,是以現在“忠順王爺”四個字就是抄家的代名詞。
薛寶釵咬了咬唇,任由對方揚長而去。
王夫人並不在房裡,而是在賈母上房,正與賈母說著寶玉的婚事。
“放心。”王夫人又安慰一番,這才拜彆。
當初和親,忠順王與賈璉同業了一起,曉得這賈璉在鴻臚寺已曆練的非常油滑,便不與他閒說,擺擺手道:“本王奉旨辦差,賈少卿無事就分開,東西本王收下了。”末端不知如何的就說了一句:“你這兒的還了,彆家的倒是撇不清。”
自家人知自家事,寶釵為著這樁金玉良緣不知蹉跎了多少好光陰,現在婚事終究做定,姊妹們天然為她歡暢。裡頭正熱烈打趣著,賞識著寶釵可貴一見的嬌羞,卻忽聞外頭喧華,似異化著夏金桂的叫喚哭鬨。
王熙鳳道:“我們兩房分炊是近幾年的事,以往我們府裡都是二太太管家,出門應酬,來人客至都是二太太出門接待,甄家與我們又是老親,對我們的事必定曉得的多,大太太的為人道情必定也曉得幾分。既曉得這個,甄家來人要見老太太,能通過大太太的手?隻怕箱子底兒都要刮潔淨。甄家若來了人,極有能夠點名兒要見二太太,畢竟平常都是二太太與甄家人來往,甄家但願通過二太太將東西移交老太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