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而我從地上拾起一根木棍,朝廠子裡走去,走著走著我就瞥見有一間堆棧亮著燈,當下關掉了手電筒,雙手死死攥著木棍,謹慎翼翼的摸了疇昔!
我連喊了幾聲,但願喚起他的認識,爺爺的嘴唇微微動了下,用非常纖細的聲音說了句:“陽兒。”
我又驚駭又氣憤,這小我必然就是把爺爺誘騙到這裡殛斃的凶手,但是我手無寸鐵,底子冇有任何才氣與之對抗,就算我在這裡被殺也不會有人曉得。
既然這是一封信,那麼它必定傳達了某種資訊,這資訊隻要爺爺能看出來,那麼我應當也能看的出來。
寄件人要奉告爺爺的資訊就在這顆眼球上!
不,這明顯不成能!
“你叫甚麼?”黑影問道。
一聽這話,我心如刀絞,熱淚從我眼眶裡湧了出來。爺爺再次開口,說得很慢很慢,彷彿每說一個字都用儘了力量,我既但願他能儲存點力量,但是又不敢打斷他。
“這道題很簡樸,隻要你能看出你爺爺是如何死的,我就放了你!”黑影開口道。
另一小我則躺在不遠處的空位上,身上穿戴一件紅色唐裝,腳踏千層底布鞋,我一眼認出來那是爺爺!
我用力點了點頭。
我越想越亂,用力搔了搔腦袋,煩躁地坐了下來。
“爺爺,你不要死,我頓時就去叫救護車!叫最好的大夫!”
我顫抖一下,對本身現在的無能和怯懦感到慚愧萬分,殺死爺爺的凶手明顯就近在天涯,可我卻連看都不敢看他,乃至像被貓逮住的老鼠一樣任憑他玩弄。
我翻開檯燈,在燈下細心檢視眼球,從晶狀體的渾濁程度上看,這枚眼球從身材上剝離不到三個小時,圓滾滾的眼球前麵連著一小段神經。幾次查抄了一分鐘擺佈,我得出兩個結論:第一,眼球被剝離下來的時候,受害者還活著;第二,凶手伎倆高超,活取眼球竟然冇無形成任何破壞,要曉得眼球是非常脆弱的器官,這類伎倆堪比外科大夫!
“不……”他非常艱钜地說道:“來不及了。”
信封裡掉出的眼球嚇了我一跳,這不會是爺爺的吧?可轉念一想明顯不成能,爺爺收信在前,失落在後,這眼球必然是彆人的。
但是我連一絲一毫活人的喘氣聲都冇有發覺到,彷彿那底子就不是一個活人,我乃至在想,莫非是阿誰被挖眼的瘦子詐屍了?
爺爺說道:“陽兒……爺爺的時候到了……今後就算你做法醫,爺爺也不攔你……但聞聲‘江北殘刀’這四個字……必然……必然要躲得遠遠的。”